小六子心裏這個苦啊,但是又說不出口,隻好認倒黴。
皇上定睛一看,顏小熙的家人居然全都讓人折磨得這麼淒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打心眼裏對不起這丫頭。
何鬆開口道:“皇上請看,慕安太子不但在昨夜晚間殺了那麼多朝廷官員,還私自關押朝廷三品大員,施以私刑,殘酷對待,簡直是罪無可赦,還請皇上聖裁!”
他話音未落,就聽雨薇公主喊起冤來,“皇上,皇上,冤枉啊,這些人一大早就闖進本宮的家中,誣蔑慕安是殺人犯,顏小熙還以下犯上,罪無可赦,皇上,你可要給本宮做主啊!”
皇上一看雨薇公主這慘象,不由得心中暗暗高興,但是表麵上還是裝模作樣地吸了一口涼氣,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雨薇皇姑,你這是怎麼回事?”
“這都是顏小熙打的,她廢了本宮的武功,還毀了本宮的容貌,本宮再不濟,也是皇上你的親姑媽,可是皇親貴胄,她這可是抄家滅門的罪啊!”雨薇公主說著,嚶嚶地哭了起來。
皇上一聽,雨薇公主的武功居然被廢了,心裏頓時就像開了兩扇門。
話說想當年,這雨薇公主和他一起跟著錢公公學武功,但是武功卻一直都在他之上,屢次比試,他都是挨揍的那個,所以,他在好幾十年前,就和雨薇公主結下了梁子。
皇上一高興,便宣布道:“顏將軍,顏夫人你們都平身吧。”
眾人勉強著,打地上站了起來。
人群中的雪國公突然悄沒聲地招手叫過一個小太監,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小太監便轉身走了出去。
顏小熙打人群裏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站到雨薇公主的身邊,給皇上施禮道:“皇上,這事誰是誰非,咱得好好捋一捋,雨薇公主說我爹娘偷了她府中的‘九風珍珠冠’,然後不經官府,私自把我家裏人全部抓進‘慕安太子府’,私刑審問,我想問問皇上,這是誰允許的?”
“這裏到底還是不是‘軒轅王朝’?在這個京城裏,是皇上說了算,還是她一個嫁出去二十多年的公主說了算?我朝廷的律法是擺設嗎?‘京兆府’的人都是死人嗎?‘刑部’的人都是吃幹飯的嗎?‘大理寺’的人全都死爹死娘回家丁憂去了嗎?”
說著,她目光如炬地瞪著皇上道:“皇上,我就是個郎中,我沒什麼見識,我想請問你,這‘九風珍珠冠’到底值多少錢?能讓我家裏人冒著抄家滅族的危險潛入有三千精兵把守的‘慕安太子府’去偷竊?”
顏小熙振振有詞道:“我們家裏邊的人要是真眼皮子這麼淺的話,我何苦捐那麼多銀子給朝廷?皇上你自己說,我這些年捐出來多少錢?那些錢夠我打多少個‘九風珍珠冠’的?”
說著,她打那名禁軍的手中,把雨薇公主的“九風珍珠冠”拿了過來,高高地舉在手中,不屑地大聲問道:“這就是雨薇公主的‘九風珍珠冠’,皇上請看,這些珍珠很稀罕嗎?”
“皇上,你不如把後宮的幾位娘娘全都請出來,你讓幾位娘娘說,我這幾年送給幾位娘娘的珍珠項鏈、珍珠手鏈、珍珠戒指、珍珠發釵、珍珠冠,上邊的珍珠都是什麼樣子的?都是多大顆的!”顏小熙氣壞了,一張小嘴不停,拚命地質問皇上。
“你讓各位大人們評評理,就憑我顏小熙的身家,我犯得上去偷雨薇公主的這一頂舊珍珠冠嗎?這珍珠冠再貴重,也是錢買的,我有的是錢,我犯得上偷嗎?”
“雪國公,勞煩你告訴雨薇公主,單是‘萬靈粉’,我一年可以掙多少錢?”
“狄國公,你老人家告訴雨薇公主,每年的紙張生意,單是你狄家一年給我結多少錢?”
“東國公,你來說說看,隻因為我不給你供貨,你一共損失多少進項了?”
雨薇公主會對付她這事,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她沒想到,雨薇公主居然會對她家裏人下這麼重的手。
皇上自然也不是個傻子,顏小熙已經把機會送到他麵前了,如果他不把握住,那他就是個傻子了,眼前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打雨薇公主的臉的機會啊!
於是,皇上輕咳了一聲,開口道:“來人,去把皇後和後宮的幾位宮妃都請來,讓她們把這些年顏小熙送進貢的珍珠飾品帶來!咱們也讓雨薇公主開開眼界,不然的話,恐怕雨薇公主真的以為顏家人都是見錢眼開的鄉巴佬呢。”
錢公公躬身退下,去後宮傳話去了。
雨薇公主咬著牙道:“她有錢又如何?這也不代表她沒偷我的東西!”
皇上看著她,有些無語,事已至此,她居然還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