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之後,“滄流帝國”的使臣開口道:“鄙國女皇陛下有旨,願意為三皇子殿下迎娶貴國的靈犀公主做三皇子妃,還請皇帝陛下恩準!”
皇上扭臉瞥了一眼坐在下首位置的一個相貌平庸到了極點的華服男子,打著哈哈道:“使者說笑了,靈犀公主已經尚了駙馬了,實在是無法再嫁三皇子,還請三皇子另擇賢妻。”
那使臣頓時就臉色一變,“皇帝陛下,我們帶著誠意遠道而來,你怎麼可以說謊呢?我們已經打聽過了,靈犀公主根本就沒有尚駙馬,你這樣做,可是很不友好的。”
就聽“碰”的一聲輕響,坐在下邊的雪國公猛地把手中的酒杯丟到了麵前的桌子上,他聲音冷冷地開口道:“皇上有必要對你們友好嗎?皇上說靈犀公主尚了駙馬,就是尚了駙馬,你這使臣如此質疑皇上的話,眼中可有皇上?你說你打聽過了,我倒要問問你,你找誰打聽的?你把那人叫出來,我來與他當麵對質!”
“這……”這使臣便扭臉去看禮部的大臣。
禮部尚書默默地把臉扭到了一邊,自然是不敢承認,這話是打自己口中說出去的。
就聽宮本開口道:“便是靈犀公主尚過駙馬,本皇子也不在乎。本皇子是帶著我‘滄流帝國’女皇陛下的誠意而來的,隻要皇上將靈犀公主嫁給本皇子,本皇子便會代表我們的女皇陛下,與皇上簽訂和平友好,互不侵犯的條約。”
卻聽雪國公嗬嗬一笑,他眸光冰冷地瞪著宮本,道:“你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如果皇上不把靈犀公主嫁給你,你們‘滄流帝國’就會來攻打我們‘軒轅王朝’?”
宮本聞言,不悅地皺起眉頭,“本皇子在同你們的皇帝說話,你這臣子,忒也不知禮數……”
他話音未落,雪國公便打斷了他的聲音,“你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小國皇子,還不配跟皇上說話!”
宮本當下便惱了,用手一拍麵前的桌麵,“大膽!放肆!”
“哼……”雪國公滿臉鄙夷表情地冷哼了一聲,然後翻了個白眼,高傲地揚起下巴。
就這個醜東西還想娶他心愛的外甥女,簡直是做夢!
不管皇上把靈犀那丫頭嫁給誰,也比嫁給這個醜貨強。
雪國公年輕的時候就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如今年紀大了,容顏依然美貌,又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宮本這個醜貨?
戶部尚書忍不住開口道:“雪國公,來者是客,你怎麼老是這麼咄咄逼人的?人家想要聯姻,也沒什麼錯處。”
雪國公冷笑著道:“但是皇上已經下旨,給靈犀公主尚了駙馬了,難道白大人打算讓公主殿下一女兩嫁?那我還說我看上你家那老妻了,你把她給我做妾吧!本國公身份貴胄,也不算辱沒了她!”
“你……”戶部尚書頓時就漲紅了臉。“雪國公,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話來?那靈犀公主分明沒有尚駙馬,如何能和本夫人相提並論?”
雪國公沉聲道:“皇上向來金口玉言,他說已經給靈犀公主尚了駙馬,那就是尚了駙馬。白尚書,你這麼替著宮本皇子說話,難不成是他國派來的奸細?”
“胡說!”戶部尚書馬上撇清了自己,就算他是,也不能承認啊。
“滄流帝國”的使臣道:“不知皇上把靈犀公主許配給了哪一位貴人?也許我們找他談一談,他願意解除婚約呢?”
雪國公目光陰沉地瞪著那使臣道:“想來,爾等是打那蠻夷之地而來的,不然的話,又怎麼會連最基本的倫理都不懂。在我們‘軒轅王朝’可是有一句話的,‘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壞人姻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那使臣冷聲道:“話不是這麼說,凡是還是要以大局為重!鄙國雖然不才,但是卻有八十萬水師,五千艘戰船!”
雪國公嘿然一笑,“這話可真是好笑,你們‘滄流帝國’既然這麼厲害,為何不幹脆出兵?”
那使臣被他質問得一噎,但是隨即猙獰一笑,“依照這位大人的意思,是打算打仗了?”
雪國公端起酒杯,高高地舉起,站在他身後手執酒壺的宮女馬上上前,給她倒了一杯桑椹酒。
他揚起頭,將桑椹酒一飲而盡,隨後豪氣萬千地道:“打就打,我‘軒轅王朝’又怕過誰來?”
那使臣目光陰沉地瞪了他一眼,就在此時,大殿之內突然響起一陣狂笑,隻見那位“化神道長”突然衝著雪國公身邊的那個執壺少女張開五指。
那執壺少女“啊”的一聲驚呼,整個人便淩空飛了起來,緊接著,落入“化神道長”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