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帶著顏小熙進了道館裏邊那扇門,裏邊便是練功的道場,地上鋪著榻榻米。
一群穿著道服的人正在這裏呼喊著練功呢。
穿和服的女人脫了腳上的木屐子,走上榻榻米,走到一個身穿道服,留著小平頭,看年紀大概三十來歲的男人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用手指了指顏小熙等人。
那小平頭的臉色頓時一變,隨後目光陰沉地看向顏小熙。
他大步走了過來,來到顏小熙跟前,停下腳步,垂下頭,睥睨地看著顏小熙,操著生硬的華夏語言道:“女人,就是你,要向我挑戰?”
顏小熙雲淡風輕地笑道:“如果你就是這裏的教練,那麼是的,我要向你挑戰!”
小平頭露出了一個猙獰的表情,“如果你輸了,我要你脫光了衣服,躺在我的身下,給我做女奴……”
他話音未落,就見顏小熙臉色一變,驀地發出一聲冷喝,“你找死!”
說著,她動作仿佛鬼魅一般,驀地出現在這小平頭跟前,一腳踹了出去。
這小平頭哪裏架得住她踹?頓時就飛出去十幾米,隨後“噗通”一聲落到地上,嘴裏的血噴出來老遠。
他掙紮著望著顏小熙,臉上露出驚恐地神情。
武館裏的人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紛紛跑到小平頭身邊,對小平頭噓寒問暖。
穿和服的女人頓時就急了,衝著顏小熙大叫起來,“你怎麼可以隨便出手傷人?”
顏小熙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幹脆也不演戲了,也沒脫鞋,抬步走上榻榻米。
穿和服的女人更生氣了,“你……真是沒教養,怎麼可以連鞋子都不脫?”
顏小熙冷冷地道:“你所謂的教養,就是領著一大幫人,來我們的國土上,踢我們的館,打我們的人,然後在自家武館裏裝個榻榻米,不許華夏人穿鞋上來踩嗎?”
“你……”穿和服的女人知道,這幫人肯定是來找事的,不由得怒極。
就聽顏小熙嗬嗬一笑,打斷了她的聲音,“還有,我們華夏人打架,從來都不脫鞋,怎麼你們就這麼特殊?打架就打架,哪來這麼多狗屁規矩?如果我是你,就馬上去把你們道館裏鎮場子的人全都叫來,不然的話,姑奶奶現在就開始拆你們武館的招牌!”
穿和服的女人氣壞了,但是她也知道,這時候根本就不是生氣的時候,於是快步跑了出去,自去打電話叫人。
武館中當然不可能隻有小平頭一個,哪家武館,背後都有幾個鎮場子的人,通常這種人不出來教學生,但是一旦有人來踢館,便是這些人出麵的時候了。
須臾之後,顏小熙突然神情一凝,露出戒備的神情。
此時此刻,有十幾個全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的忍者打扮的人,打外邊跑了進來。
他們的身法非常詭異,全都蹲著身子走路,腳下落地無聲,右手全都放在腰間佩戴的劍柄上。
進來後,他們便將顏小熙團團圍在了中間。
緊接著,武館的大門在顏小熙身後被關閉。
顏小熙麵色沉凝,手一翻,便拿出了手術刀,而且左右手中,各拿了一柄手術刀。
就在這時,那些忍者打扮的人突然拔出刀來,他們如鬼魅一般,躍上半空,就朝顏小熙砍殺下來。
顏小熙就如一條刁鑽的蛇,以一種極為詭異的角度,躲開他們的攻擊,隨著她的每一次閃躲,就會有一個忍者打扮的人慘叫著躺在地上。
片刻間,地上就躺滿了人。
顏小熙神情彪悍地望著他們,猙獰一笑,“怎麼?你們就這麼點能耐嗎?”
武館的學生們全都被他給嚇壞了,一群人雖然躍躍欲試,但是卻不敢過來同她過招,畢竟,連那麼厲害的忍者都不是她的對方,這幫初學者又怎麼敢胡亂出手。
一個女學生忍不住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是幹嗎的?怎麼來我們武館隨便傷人呢?”
顏小熙冷冷地道:“你是華夏人?”
那女學生大聲道:“我是華夏人又怎樣?”
“不怎樣!”顏小熙大步走了過去,揚起手來就是一記耳光。“助紂為虐,該打!”
那女學生讓她打了一記耳光,不由得用手捂著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你憑什麼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顏小熙淡淡地開口道:“就憑你放著華夏武功不學,非要去學這些跳梁小醜的功夫,所以我才會打你!”
“你管的著嗎?我樂意學,你算幹嗎的?我媽都不管我,你憑什麼管我?”女學生有些撒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