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到許可,帕維爾就連忙招呼來四個兄弟輕聲布署了一下戰術,然後五個人在灌木叢的掩護下,貓著腰朝兩側跑去,而留下來的人則拿著武器警戒的瞄準著河岸,以防發生意外。
幾分鍾後,原本在河道裏暢遊的四名紅軍nv兵們突然驚叫著在水裏撲騰,她們試圖朝岸上遊,然後卻被水下的人狠狠的拖著,隨後從水中突然躍出數人,每人用手臂卡著一個nv兵拚命的朝岸上遊,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搜索分隊的戰士接受的捕俘訓練,被戰士用在了這上麵,不一會河道裏的四名nv兵幾乎都未來得急反抗,就被戰士們拖到了對岸。
汪磊看著其中像是指揮員的nv兵,她抱著胸口怒瞪著自己,微紅的臉蛋旁的鬢角上仍然帶著水滴。
“你們這些該死的侵略者。”
她一隻手緊緊的擋在胸前高喊道,rǔ溝裏水汪汪的,粉嫩的肩膀上閃爍著水珠。看著眼前的敵人眼中透出的不懷好意的眼神,被俘獲的渾身赤兵蹲在地上緊緊的抱住雙臂,驚恐的望著的這些敵人,想到部隊宣傳那些被俘nv兵的下場,所有的nv兵都絕望了。
看著躍躍yù試的戰友,汪磊壓製了心裏的yù望,而是轉身朝一旁走去,同時落下了一句話:“注意別傷到人!”
在一棵樹旁警戒的汪磊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那個nv兵看著自己的滿帶恨意的眼神,還有不遠處傳出的nv兵的不太清楚的叫喊聲,顯然她們的嘴被堵住了。聽著吱嘸不清的叫喊聲,汪磊的腦中浮現過去在軍校時教員曾說過的話來。
“戰爭之中總是伴隨著種種暴力行為,虐俘、屠殺這一切暴行,對於任何一支軍隊,都是不可避免的。雖然作為紳士的我們需要竭力避免這一切暴行地發生……但!這隻是一個美好的設想而已!有時候這些行為往往是為士兵減壓的不得己行為,過分阻止反而可能出問題!你們隻需要記住一點,永遠不要把暴行施於同胞之身!這些隻是占領軍的特權!而不是軍人的特權!”
幾十分鍾,一切都結束了。見灌木叢中已經沒有了什麼動靜,而戰士們也都麵帶笑聲的走了出來,麵sè有些凝重的汪磊便走了過去,在灌木從中。那幾名被俘的nv兵渾身赤luǒ地躺在草叢中,汪磊再一次把目光投入麵帶恨意的那個指揮員模樣的nv兵。
麵帶恨意的nv兵用有些生硬的漢語問道。
“為什麼!”
她會說中文?對於這個發現汪磊非常驚訝。幾乎用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她。
“這是占領軍的特權!”汪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冒出這句話來,或許隻有這句話才能掩飾一切吧!至少這句話可以減輕些汪磊心中的負罪感。
看著雙眼噴火,一臉羞憤的四個nv兵,汪磊心裏此時的確滿是罪惡感,他突然間有一種感覺,似乎隻有戰場上橫飛的子彈才能徹底的將今天所帶來的負罪感消除。
“下一次我們不再當搜索偵察隊,戰場才是我們該去的地方!”沒有帶走四名nv兵,而是轉身離開了這裏,在路上,汪磊突然對著帕維爾等人說了這麼一句讓他們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們一直都在戰場上……也許班長說的是進入地獄般的葉卡捷琳堡城內戰場吧……為什麼?相比那處地獄,他們現在的任務更像是天堂裏的享受。
“……葉卡捷琳堡已經不再是一座城市!他是一種一個象征!是偉大的紅sè蘇聯絕不向入侵者屈服的象征著蘇聯各民族永不屈服的意誌!在這裏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帝國主義入侵者和他們的走狗死在光榮的紅軍戰士的槍口下,在聖彼得堡,在莫斯科,在喀山,在烏法,在薩馬拉,今天又有十數萬名的年青人在英雄們的感召下,誌願加入光榮的蘇聯紅軍!他們要求到前線去,到葉卡捷琳堡,狠狠的教訓阿拉斯加的入侵者……”
在幾如廢墟的葉卡捷琳堡城內外的喇叭中不斷傳出蘇聯電台播音員熱情洋溢的聲音,自從撤退不成到葉卡捷琳堡攻防戰開始,近十來天以來廣播是守衛這裏的蘇聯紅軍官兵的jīng神支柱。尤其是聽到那些戰鬥英雄的名字之後,戰士們為會自己認識或見過某一位英雄感到驕傲,鐵木辛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榜樣的力量和更多人加入紅軍使得原本已經幾近絕望的紅軍士兵看到另外一條生路。
這讓四十餘萬困守孤城的紅軍官兵們發揮了最大的鬥誌和生存意誌,因為他們相信,隻要他們表現足夠英勇,守住葉卡捷琳堡,那麼在西麵的烏法,在喀山,在莫斯科,在聖彼得堡會有更多的大軍來營救他們。
廣播當中每天都有播報一天當中有多少人在英雄的感召下加入了光榮的紅軍,照這樣算,也許他們再堅持十天,就會有過百萬大軍越過烏拉爾山來營救他們。
雖然真實的情況並非如此,但真實的情況隻掌握在鐵木辛哥等少數人手裏,他們不會說,他們還派出大量政治委員大肆宣傳那些充滿盅惑意味的假消息,提升鬥誌,讓官兵們暴發出強大的生存意誌,不惜一切保衛葉卡捷琳堡,隻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消耗阿軍的實力……
鐵木辛哥做到了,正是這些充滿希望的假消息,讓四十餘萬蘇軍麵對一百多萬強大阿軍的圍攻,仍使葉卡捷琳堡屹力不倒,哪怕葉卡捷琳堡有半個城市失守了,但另半個城市仍然飄揚著紅旗……
甚至城市的數十萬群眾也充滿了鬥誌,紛紛走上了抵抗侵略者的戰鬥前線,或者成為了前線將士最堅強的後盾,正是因為數十萬民眾的支持,才讓葉卡捷琳堡始終能有半個城市飄揚紅旗……
布滿瓦礫的街道、樓房的斷垣殘壁、被焚毀的汽車、馬車,滿地的屍體,如果人間還有地獄的話,無疑現在的葉卡捷琳堡就是地獄的人間版本,剛一破曉,如雷鳴般的炮聲又響了起來,爆炸聲幾乎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響徹著。其間伴隨著密集的槍聲。在葉卡捷琳堡很多城區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前方、後方、敵區我區之分。任何地方都可能遭到攻擊而成為戰場。
一支紅軍小分隊在斷垣殘壁間穿行著,提著繳獲的衝鋒槍,希耶蓋索夫不時朝左右打量著。生怕突然冒出一隊侵略者,一旦遭遇侵略者,他們手中的衝鋒槍會像收割機一樣收割大家的政治委員的動員、鼓動讓戰士們重新煥發戰鬥意誌,但是武器的差距卻不是政治委員能夠彌補的,幸好阿軍士也不是每一個都裝備衝鋒槍和機槍,否則……
“嘸……”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嘯聲,原本提著武器在斷垣殘壁中穿行的紅軍戰士們的臉上立即露出驚恐之sè,阿蘇戰爭爆發以來,那種如地獄魔獸般的尖嘯聲,俯衝向陣地的阿拉斯加飛機出現在天空之後,那惡夢般的尖嘯聲伴隨著蘇聯空軍的一支支毀滅就成了每個紅軍士兵的惡夢。
“臥倒,有飛機!臥倒。”
提著衝鋒槍的希耶蓋索夫幾乎條件反shè般的推倒身邊的戰士趴在地上。
“轟”的一聲,外麵傳來一聲巨響,殘破屋內的眾人隻覺得耳朵“嗡”的一下,然後爆炸揚起的碎石和塵煙湧進廢墟內。
“該死的飛機!大家快走!”
隔著塵煙看著被完全炸垮的一座大樓,希耶蓋索夫吐出嘴中的灰土咒罵著空中的飛機,同時招呼著仍然麵帶些許驚sè的士兵朝前走。
希耶蓋索夫帶領著自己的分隊一直穿過四座大樓後,在街口處鑽進了一處未被炸垮的下水道,葉卡捷琳堡的城市下水道係統比較完善,始建於1900年代,那些阿拉斯加入侵者攻入城區後,縱橫jiāo錯的下水道就成了紅軍分隊發動突襲的道路。
在漆黑一團的下水道內穿行的希耶蓋索夫感覺著下水道拱頂的震動,這是那些阿拉斯加飛機投擲的重磅炸彈或者是阿拉斯加人的重炮和喀秋莎齊shè的火箭彈轟爆時帶來的晃動。
“該死的,上帝一定被那些黃皮豬買通了。”希耶蓋索夫一邊在下水道裏摸索前進,一邊咒罵。
在yīn暗地下水道內甚至見不到老鼠,老鼠也被連日來的炮擊嚇的不敢出窩,走了半個多小時後。伴著水格柵欄透進的光線傳來一陣漢語,希耶蓋索夫揮手示意分隊停止前進,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透過碎瓦礫掩蓋了一多半的下水格欄。希耶蓋索夫看到五六米外指揮員模樣的阿拉斯加軍官正在呼喊著什麼。
“火力組掩護,步槍組左翼、突擊組右翼……”
希耶蓋索夫把衝鋒槍遞給身後地戰士。接過步槍拉動槍栓為步槍上膛,按照司令部製定的作戰計劃,打死一個阿拉斯加軍官比打死十個士兵更有效,阿拉斯加強調團隊作戰,而指揮官往往肩著極為重要的任務,是一支部隊的大腦,這也是阿拉斯加軍隊規定到了一定層次的軍官便不應親自上前線的主要原因,因為指揮官的犧牲,很可能讓士兵們無所適從。
雖然這種情況,在其他國家也很正常,但阿拉斯加尤其如此,在阿拉斯加,往往團級軍官就被要求盡量少上前線戰場,就算上戰場,也要注意安全,盡量避免親自參加戰鬥。
而在其他國家,特別是蘇聯軍隊,有時軍官主動上前線參戰,被認為是勇敢的行為,可以大大提升部隊士氣。
這當然是兩種軍隊的特殊情況所決定的,在阿拉斯加,往往一個基層部隊也有著複雜的火力配置,一個團都可能涉及到多兵種的配合,指揮官的犧牲就很容易讓整個團因指揮不暢而發揮不出最大作用,甚至因混luàn而崩潰進而吃敗仗。
舉著步槍的希耶蓋索夫瞄準著那名地麵上一無所知的阿拉斯加“軍官”,同時亦不忘豎著耳朵聽著隱約傳來的炮彈的嘯聲,等待開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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