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身防護服除了一部分為部隊的儲備之外。其它大都是由國內各大服裝廠臨時趕製,盡管阿拉斯加服裝工廠很多,但能就近的隻有西伯利亞數省市的服裝廠才,但這裏的服裝廠數量終不能和美洲省市相比,所以雖然這些工廠已經拚盡全力,但因為時間關係仍然不能裝備到國防軍的每一名官兵。僅隻有第一、二進攻波次部隊配發了全套防護裝備,至於後續部隊隻能用雨衣加防毒麵具應急,盡管簡陋但也可堪使用。
畢竟後續大部隊進入戰場上時,毒性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
“呼!呼!”項小飛戴著防毒麵具、穿著防服護的戰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和所有戰士一樣,緊張的握著手中的武器,望著遠方,焦急的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進攻命令的提前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他們原本還以來會在太陽出來之後才會發起總攻。
不過項小飛對這一點隱隱還有些興奮,連續數天的戰鬥,他們的部隊一步步的撤退,從南岸防線一直撤到了城南東南這一帶,以前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昨天晚上之後,他終於明白過來了,因為西城將在明天那種特殊攻擊當中被毒氣覆蓋,就算不直接在那裏投放毒氣彈,明天的風向也會把毒氣吹向那一區域,所以他們撤退,把那裏讓給蘇聯人沒有關係,明天,西城的士兵也許看不到太陽了。
所以對他來說,早或晚幾個小時都是一樣,讓他興奮的是終於要發起總攻了……
當項小飛等人穿戴整齊,焦切的等待著進攻命令時,後方的炮兵陣上此時已經忙活了起來,105、155野炮都已經搖起了身管,短粗的身管直指向前方,炮位後穿戴著防護服裝的炮兵們按位序做著複裝準備,負責發射掩飾炮彈的野炮部隊同樣好了準備。
“炮三師呼叫一、二、三、四炮團及榴彈營,射擊任務!坐標3h,全單位,野炮十發速射,炮五團、六團遞接射擊特種彈,瞬發信管,準備!”
收聽到電台內傳出命令的各炮團通訊兵立即在掩體內逐句大聲複誦命令,一旁的另一名通訊兵立即對著話筒喊道。
“射擊任務!”早在在戰鬥崗位上就位的炮手隨即緊張了起來,。
各炮團作圖手以扇形尺在圖紙上量出坐標3h與本部陣地之間的距離與方位,計算手根據作圖手報來的射擊距離。拉動射擊尺的遊標讀出對應的射擊仰角,在此同時,炮班已根據先前命令準備適當彈藥數量並結合彈頭信管。
計算手剛一算出數據,就連忙拿起台上的電話。
“一、二、三、四炮團,5號裝藥,方向1350,仰角930,準備好報告!”
“榴炮營,6號裝藥,方向1260仰角390,……五、六團,2號裝藥,方向1430仰角550,準備好報告!……”
隨著一道道命令的發出,得到命令的各炮水平手連忙裝定方向,高低手裝定仰角,彈藥手根據指定發射裝藥將藥筒內多餘的藥包丟進廢藥坑,裝填手將彈藥塞入後膛,炮長閉鎖後膛,大聲回報“第xx炮準備好!”,全師各炮都準備好後有炮隊官向指揮部彙報“完成發射準備!”
從各炮團、營接到上級下達的射擊任務,到炮隊官回報全團準備好,按照國防軍炮兵炮要求的標準反應時間是3分鍾,如果命令是“準備好發射!”那麼各炮炮長在閉鎖後膛後就立即拉索發射了。
不過這一次的命令卻是“準備好報告!”
隨著指揮部接到了各炮群傳來的“完成發射準備”的回報,指揮部隨即進入了最後的倒時計,60秒的倒計時。
……54,3,2,1,放
隨著一聲令下,分布在後方各廢墟地帶的數十個炮群瞬間噴吐出巨大的火龍將整個葉卡捷琳堡上空映的通紅,炮口噴出的巨大的火團幾乎能烤化堅實的地麵。
數千枚流星飛出了城南衝著數公裏外的北岸目標飛去,芥子混合毒氣炮彈拖著特有的尖銳的嘯聲劃破了夜空,而速度較慢的榴彈炮拖著有些沉悶的呼聲緊急其後,最震撼人心的還是距離北岸最近的五團、六團240米重迫擊炮發射的100斤以上的重型特種彈拖著那有名的類似於豬嚕聲的“突、突”聲慢慢的劃破黎明前的夜空
此時大約淩晨五點多鍾,一名窩在戰壕裏的蘇軍哨兵看到遠方天際間猛然噴發出的橘紅,即便是新兵,多日來的經驗也讓他明白那是什麼,於是趕緊像逃難似猛的穿入防炮掩體中,同時狠狠的推了推身邊還在熟睡的戰友。
“快點起來,阿拉斯加人打了!”
被哨兵驚恐的叫喊聲弄醒的的蘇軍士兵連忙在防炮掩體或溝壕中緊緊的抱著雙腿,還在地麵上奔跑的士兵來不及找到掩體,隻能抱著頭一頭撲倒在地麵,準備迎接阿拉斯加人的炮擊,對於這種炮擊他們早已經習慣。
由於敵我雙方多天來連續不斷的炮擊,這些窩在掩體內的蘇軍戰士已經習慣了炮彈從頭上飛過的嘯聲,嘯聲一過,就是震天動地的爆炸聲。但是這一次他們卻發現,阿拉斯加人的炮彈飛行的聲音變得尖銳、急促很多,落地爆炸盡管仍然像要把耳朵振聾,但是隨著連續的爆炸聲傳來,整個大地卻沒有往日抖動的那般厲害,偶爾會有一些近著炮彈的落下,會讓掩體上抖落幾粒沙土。
位於城北中心的掩蔽指揮部的地麵由於接二連三的爆炸震動得愈加厲害了,桌上的紅鉛筆已被震到一旁,在地圖上滾來滾去。
“阿拉斯加人似乎要發起強攻了。他們已經很多天沒有展開過如此猛烈集中的炮兵,往往這種程度的炮擊,就代表著阿軍會發起一次大規模進攻,甚至總攻。”
鐵木辛哥把桌上的紅鉛竹筆放到一旁,就朝掩體內的日丹諾夫微微點了點頭,“看來他們也是等不及了,這是好機會,日丹諾夫同誌!現在你兼任葉卡捷琳堡紅軍的總政治委員,你去下命令吧,我們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堅守在這裏!”
現在蘇軍集於這一城,烏法方麵軍和斯維爾德維洛夫斯克方軍及其他蘇軍部隊已經難分彼此,所以早在全軍縮回葉卡捷琳堡死守後,鐵木辛哥已經重整部隊統一指揮,由他親任總指揮,日丹諾夫為總政治委員,而巴甫洛夫和葉廖緬科分別擔任副總指揮,具體由巴甫洛夫負責防守北麵的阿第一方麵軍主力的攻擊,葉廖緬科防守東麵阿軍馮可齊部的攻擊。
統一指揮,各有分工,保證軍令暢通,也是葉卡捷琳堡近百萬蘇聯軍民雲集在數十平方公裏城區內還能屹立如此之久的原因之一。
在鐵木辛哥下達了堅守的命令之後,日丹諾夫點了點頭,所謂的堅守,其實就是死戰,其實他們一直希望阿軍跟他們進行你死我活的正麵對攻,隻是不知道何故,前幾天,阿軍的攻勢非常消極,甚至在遭到一點點打擊後就會選擇撤退,本來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敵軍進攻消極,看上去,他們活命的希望就大些,但事實不是如此的,他們的補給已經不多,而阿軍這樣消極導致鐵木辛哥想最大限度消耗阿軍實力的目的一直無法達成。
一旦補給正式斷絕,就算士兵再英勇,也沒有力氣跟阿軍死戰了,還好,看今天這種炮擊程度,似乎阿軍終於按捺不住了,根據經驗,日丹諾夫也相信,這可能是阿軍一次大攻規模強攻的先兆,的確是拚命的好機會。現在他們不是怕阿軍拚命,就怕阿軍不給他們拚命的機會。
日丹諾夫拿起桌上的電話,對著話筒大聲的下達命令:“喂!我是總政治委員日丹諾夫!阿拉斯加人已經向我們發起了進攻!我們要堅守到最後一人!不許再後撤一步,隻要我們堅守住伊賽特河防線,守住北岸這塊根據地,我們就始終都有希望!”
此時的北岸防線東南一帶,遭到炮擊最猛烈的地方,隨著幾聲巨響傳來,躲在防炮掩體中的蘇軍士兵都看到在自己很近的地方,有幾團橘紅色的火焰猛烈爆開,他們趕快用雙手捂向耳朵,希望能夠減低對身體的傷害。
一些經驗豐富的士兵的並沒有捂著耳朵,而是埋著頭聽著炮彈飛來的聲音,有的炮彈發出吹哨子般的尖嘯,這是威力不大的野炮彈或者是中國人的重型加農炮。有的炮彈發出從高音到底音的嘯聲,這是榴炮彈,有的炮彈發出如野獸般的嘶吼聲,這是迫擊炮彈。
這時一批拖著如野獸般嘶吼的炮彈逼近時,“嘣”、“嘣”的幾聲就在其觸擊地麵時炸起,沉悶的爆炸聲並不猛烈,就像被人捂住嘴一般,顯得有些低悶。接著就好像有一股並不算強烈的氣浪席卷而來。
在氣浪襲來的同時,數百團白色的煙霧貼著地麵仿佛如有生命的物體一般,緩緩向四周擴張開來,煙霧如同洪水一般淹沒坑窪不平的俄軍防禦陣地,懶洋洋的覆蓋著地麵上的一切,很快便吞沒了蘇軍戰士花費了無數努力才構築好的戰壕。
和晨霧混在一起的煙霧幾乎並不顯眼,至少這時很用肉眼識別出什麼是炮彈噴出的白霧,什麼是清晨的濃霧。
藏身在防炮掩體和戰壕中的大部分蘇軍官兵,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眼睛開始模糊起來,不一會兒變得一片漆黑,他們的嗓裏好像在長著什麼東西,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十分困難……。
幾乎是同時,戰壕內開始響起了可怕的哭喊聲和絕望的尖叫聲,一些被驚嚇的失去理智的戰士,無視先前指揮員的嚴令,本能地向自己認為是安全的方向衝去……但是未跑出幾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麵廢墟之中,或者直接趴在了斷裂的牆體之下。
“咳、咳、……”數秒鍾後,紅軍的防線內開始不斷響起更多的痛苦咳聲。
“毒氣!這是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