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宅。夜。
又是一個月夜,宇智波宅十分寂寥。月光像情人的手,撫摸在那個靜坐的身影上,他的名字,叫宇智波止水。那個八歲喪父的小孩。
在暗部中,他的身影是那麼冷酷,每一次任務都是完美的完成。在唯一的弟弟麵前,他是那麼的和藹,總是最強的,能夠承擔一切,可是,今年,他不過十四歲。他已經沒有過一個跟同齡人一樣的生活的機會。因為,他的肩上的擔子,好重,好重。
可是,那冷酷的身影,強大的身影,此刻在月光中是那麼慘淡。孤獨。寂寥。
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半分苦笑。他,笑什麼?是笑自己的命麼?
打從一開始,他的命,就決定了啊。右手緩緩抬起,撫摸著自己閉上的眼睛,眼角濕濕的,原來,我也會有眼淚麼?
腦海閃過一副副絕望的麵孔,還有,那一副帶著笑意的臉龐。他的萬花筒,就是那時候開啟的。。。他的最親之人。。
“誰!!?”止水眼睛猛地睜開,那四角大風車的眼睛是那麼恐怖,眼裏的精芒直駭人心。帥氣的麵孔是那麼猙獰。
“是我。”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鼬推門而進。
十三歲的鼬已經跟十五六歲差不多,這是他的心態問題,因為他的早熟的思想,所以給別人的氣質就是一個大孩子。
鼬,這個少年,對止水來說,是同伴,是除了月之外的最親之人。
“原來,是你。”止水的四角大風車緩緩褪去,那三勾玉也漸漸消失。
“月不在,你肯定不習慣吧。”鼬道,
止水回頭,道:“你又知!?”
“嗬嗬,嘴裏說不在意,其實,果然還是挺不習慣的吧?”鼬舉起右手的瓶子,“怎樣?來一杯吧?”
“你個酒鬼。”止水笑罵道。
“嘿嘿,借酒澆愁。”鼬道:“而且,好朋友總是得喝酒。”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止水雖然這麼說,但已經來到了鼬的身邊,奪過了酒壺。
一口烈酒下肚,心情也為之一振。不由再喝第二口。
鼬看著他,沒有說話,而是又摸出了一瓶酒。
“來,一塊喝。”止水酒興已經起了,不再說話,千言萬語,俱在此杯中。
他雖然十四,但心智早已跟成人無異,也知道,酒的好處。
一醉解千愁,正是他想要的,但是,他好像連醉的權利都沒有。因為,也許暗地裏還可能存在突然襲擊而來的敵人。。
瞬身止水,他是個可悲的人。
鼬也舉杯,喝下了那一口烈酒。酒,喝不出好朋友,但是,好朋友總是要喝酒的。
今晚的月亮,似乎不太寂寞。
酒觴飛,月光醉。人生得一知己,難,得一個肯陪你同醉的知己,更難。止水有鼬此知己,也許應該足矣。
遠方,森林,夜月。
月四人圍坐在火篝旁邊,嘴裏吃著隨身攜帶的壓縮幹糧以及森林的野味。
“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早點休息吧。月,矢人,我們三人輪流守夜。”阿斯瑪在吃完後對矢人和月說。
“是。”月點頭。矢人也沒什麼意見。
寒沉默了一會,還是沒有說話。
月一個縱躍,到了樹上。樹上的葉子都沒有被震掉一片。
對著明月,點滴往事複上心頭,“止水哥哥,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應該不會有事吧?大概。”月想著,突然又回憶起了父親,還有未曾謀麵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