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劉嫖已經甚少去管阿嬌的事情了,隻是在侯府裏知道阿嬌身邊婢女有孕的事情,又開始為阿嬌擔心了。她建議阿嬌等碧月將孩子生下來再處置她,若生的是男孩,就帶在身邊收養。
阿嬌頗為無奈,就算碧月生了男孩,劉徹恐怕也不會讓她接觸到的,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娘親還是不死心?
暫且不提碧月懷的究竟是男是女,就是阿嬌所擔心的那件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伴隨著夾雜而至的陰謀和劉徹若有若無的放任,阿嬌終於被廢。
劉徹因為碧月懷孕的事情,對一些事情產生了懷疑。這件事情,他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有些悲涼。那日裏,他分明記得是阿嬌,怎麼就變成了碧月?那麼,以前呢?隻要他留宿在椒房殿的時候,阿嬌起身都會比自己早,從未遲過。
而且他竟然對和阿嬌親熱的場麵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也是這些年來他不太樂意去椒房殿的原因。和阿嬌在一起,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一點感覺和情趣也沒有,所以他才會偏寵宮裏其他的妃子。
唯獨那次醉酒的那晚,他有些印象,卻又因為喝醉的緣故,感覺有些朦朧。阿嬌既然在那天晚上讓宮女代替,那麼之前呢?
想到了這裏,劉徹再也沒有繼續往下想,他害怕那些讓人難堪的真相。可是不知道真相,他又怎麼甘心?劉徹坐在碧月寢宮的案桌前,看著她滿臉的春色,黑眸不自覺的暗了暗。
“碧月,那日既然是你,為何朕未看見落紅?”這才是真正讓劉徹起疑的地方,既然那日是碧月,為何看不見她的落紅,難道她早就被人破了身?
被自己所愛的人懷疑自己的清白,碧月含著淚看著劉徹,隻是又想到了阿嬌的威脅。她緊緊的握住手,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為了自己能夠長久的陪伴在陛下的身邊,皇後……對不起了……
“陛下,妾身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點虛言,天打五雷轟。”碧月先向劉徹發誓,自己所言屬實後道:“其實……伺候陛下的,一直以來都是妾身……陛下,您從未碰過皇後,在椒房殿伺候您的,一直都是妾身啊。”
劉徹啪的一下站起來,拂去案桌上的東西,瞪著碧月:“你在胡說什麼?”劉徹腦子一轟,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眯著眸,銳利帶著寒意的目光注視著這個女人,卻見到她一臉的委屈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愛慕。
“陛下,妾身沒有胡說。妾身的第一次是陛下的,落紅也給了陛下,就是……皇後和您圓房的那天……”
原來,阿嬌的落紅是這麼來的!劉徹死死的握住拳頭,重重的錘在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