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姐姐,讓王婼熙捏緊了背後的右拳。
憑什麼自己門當戶對的男子,就得是自己妹妹的娃娃親呢?
低頭的王婼熙,似在低頭探聽著李避的心跳聲,卻也是在掩飾自己眼中的落寞。
往日李避總會在自己的皮膚上,塗抹一層蘇木、皂刺、紅花、透骨草,凝製而成的當歸蘇木液。
這般藥液的作用,便是很好地在身體皮膚上包裹一層透明的保護膜。
有些東西,李避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的。
王婼熙摸著此物,想到李避的過往,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酸楚。
眾人專注地看著王婼熙的每一個動作,他們也好奇王婼熙會如何治療,長景嶽的醫術,可是傳說中的存在。
隻見王婼熙纖細的手指微動,綠色的鏽包鋪卷開來,瞬息抽出八十一根銀針。
鋒鉤針。
中間粗而長,兩端細而短,針頭勾回,針尖鋒利呈三棱形,三個棱皆成鋒刃。針之兩端勾尖、粗細各異。
銀針根部有小洞,銀色的絲線,將群針穿縫一排。
王婼熙手中輕敲著李避的太陽穴,連點六針於陽白、精明、太陽、頰車、地倉、下關。
麵部落針的李避,瞬間沒了呼吸,眾人心頭一震,皆是隨同李避一般,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解開他的衣物!”
一旁的李之之趕忙扒開李避的衣袍,這祭祀的衣服倒是方便穿脫,一開一攤,便露出了李避結實的身體。
膚白而嫩滑,堪比女子的秀體,這樣的膚色怎麼看著都和李避剛剛恐怖的實力不搭調。
“你幹什麼?”
李之之一聲嬌喝,王婼熙的一手握針,另一手卻是拿起了血刀門長老吳留香的長刀,刀尖已然逼至李避的鼻頭。
清風吹起,王婼熙細若無骨的手腕,卻是無法再落下半分。
一道深沉的聲音,讓清晨的寒意更盛:
“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碰過我的人,可都死了。”王婼熙握刀的秀手,內向一轉,順著握她手腕之人的拇指間一扭而過。
淩厲的刀聲,騰然而出,王婼熙順著她的衣袍一刀刺出,不顧對方的閃躲,麵色冷寒道:
“我再說一次,我是來救我的男人的,若是他死了,你們都得陪葬。”
楚九悻悻然地收回了手,聽著遠處撤退的口哨聲,他輕輕避讓過這一刀,消失於場中。
場中落下兩滴鮮血,明明避開了王婼熙的攻擊,楚九依舊受了傷。
眾人之中,唯有開著不動明王的戒吹看到:刀風掠過楚九之時,看著楚九雖然躲過了這一道攻擊,但暗中卻是有四根銀針直插楚九的小腹。
不知有心還是無心,本可讓楚九身死的攻擊,卻沒有射中楚九的要害。
李之之撲扇著大眼睛,此刻她可顧不上和這個女子計較李避是誰的男人。
這個江湖,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隻要她做大,一切就都說得通。
王婼熙擎起長刀,刀風一劃,懸於李避皮膚一絲,挑開李避的胸膛。
讓人驚奇的是,李避一分為二的胸膛沒有留出絲毫血跡。
君芷茵輕咦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聞著李避割裂的胸膛中突然而出的異香,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