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之癖是梁門主不曾告人的秘密,此刻當著眾人麵被揭穿,難免惱羞成怒。
偏偏戒吹又在這時,扯了扯李之之的衣袖說:
“你看,全說對了,這就生氣了。”
李之之點點頭,不以為然道:
“那怎麼辦,還能把我們全殺了不成?”
戒吹壞笑道:
“前院不是有近千名孩子麼?他要敢動手,我就用佛語大聲喊出去。
一個孩子知道就等於姑臧城知道了;
一千個孩子……”
李之之眼睛一亮道:“吹吹哥,你這餿主意越來越多了啊。”
戒吹一聽這聲吹吹哥,瞬間便渾身癱軟,一副飄飄然羽化而登仙的模樣。
鈺苓在一旁無奈地搖搖頭,真是一物降一物,此刻的戒吹,哪裏還有當日夔州蕭府外浴血魔陀的模樣?
二人的聲音不大,眾人的距離也不遠,這般話語自然是落在了眾人的耳中。
莫泊懷咽了口口水,果然,能跟在西楚皇子身邊的,就不會有省油的燈……
若是梁澤惜這般癖好被外麵的小孩傳出去,指不定江湖上會弄出有關他什麼樣的傳聞。
這些年,一個江湖傳聞足以克死一個江湖高手。
曾有一名身手不俗的大俠客,便是因為和自己妻妾多人運動時,被意外傳出。
同樣的話,落到江湖人口中就變了味道。
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說,繪聲繪色仿佛親眼所見。
俠客的妻妾不甘受辱,投井自盡。
便是那大俠能殺得了千百人,奈何傳言的速度可比他殺的速度要快。
一代大俠,最終毀於傳言。
梁澤惜此刻也沒了那般火氣,自己堂堂破槍門的門主居然被三個年輕人治的死死的?
人在屋簷下,不低頭還能做什麼呢?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怒火似乎沉到了臀部,讓梁澤惜不由得疼得咧了咧嘴:
“戒避大師,我這病可有辦法根治?”
李避伸出一根手指,李之之當即解釋道:
“戒避大師治病,窮人一文,富人一兩白銀。
先交錢,後治病。”
梁澤惜愣了一下,一兩白銀?看不起誰呢?
他又不是江湖上無名的散修,堂堂破槍門門主居然隻收一兩白銀?
一枚金燦燦的黃金放於石桌之上,印著陽光,四溢的金光讓這石桌熠熠生輝。
李避皺了皺眉頭,出聲道:
“一兩白銀,我沒碎銀找給你……”
梁澤惜大氣地一揮手,笑著道:“送給大師,感謝大師為我治病。”
李避輕輕歎了口氣:
“您這臀傷我能治,這富貴病,我卻治不了。”
梁澤惜一語凝噎,還有隻收黃金不收白銀的?
偏偏他出門的時候,沒有帶白銀啊。
李之之一臉不屑,仿佛白銀比黃金更貴一般道:
“我們僧人治病,不為這般俗物的價值,隻為了卻因果,概不賒欠。”
“報!”
一聲傳入內院,莫泊懷聽得此子尾音一高三低,當即明白這是當日他囑咐下人的信號,若是有人找戒避大師,便以此般信號報信。
“戒避大師,門外有人見您,請問您見還是需要我替您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