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下,李之之和李避將死之時的血水相融,連帶著二人心中常年的愛意,帶動起了李避經脈中那道渾濁的雙修之力。
愛之力,乃世間最強之力。
這一瞬,李避體內幹涸的生機,像是遇到了汪洋的滋潤。
久旱逢甘霖。
《道韻》的功法通然自行循環,李避一直徘徊在十二石的內力,徑自壓縮下來。
十石。
八石。
五石。
……
鍾童鳶依舊靠在二樓之處,看著場中四人的瀕死之態,惋惜的搖頭道:
“寶物的確是寶物,可我卻不想招惹那個瘋子,你們打吧。
友情提醒各位,八震門已經將姑臧城封了起來呦。”
鍾童鳶再次綻放出不可方物的微笑,隻是這次的笑容,卻讓場中眾人心生寒意。
耍猴人喬樂漾怒視王婼熙,老乞邵顧淮更是憤聲道:
“無怪乎,我總覺得你一直在保留,看來倒不是錯覺了。
這般作態,就是為了拖延時間麼?”
一眾江湖人,聽得鍾童鳶毫不加掩飾的聲音,八震門居然敢封姑臧城?
眾人不禁憤怒道:
“封姑臧城做什麼?”
“甕中捉鱉嘛?”
“該死的八震門,果然沒安好心!”
……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徹場中,五大門派齊齊看向王婼熙,聽老乞的意思,八震門封城,和這女子有關係?
體宗宗主武乾蒼一拍光光的頭頂,猛然叫道:
“我說入城之時,姑臧城上為何人頭攢動,原來從那時就做好了準備。”
體宗弟子,有人開口道:
“宗主,我們現在是不是尋一個方向突圍?”
別看武乾蒼大大咧咧,心思卻極其細膩,晃著光頭,武乾蒼托著下巴道:
“如果我們一方突圍的話,傷亡太大,不劃算。
多年不見莫泊懷,這家夥應該還會賣我幾分薄麵的,咱們暫時莫要輕舉妄動。
但是要和這些人,保持距離!”
說著,體宗的弟子們,同時朝著先自樓樓頂靠了靠,拉開了一條和其他門派涇渭分明的溝壑。
隻是,體宗的一旁,還跟著一群妙齡女子。
隻見金丹派宗主喬薛為,秀手捂嘴輕笑道:
“武宗主,我等女子可受不得這般打打殺殺,待著八震門攻來之時,我金丹派並入你體宗如何?”
武乾蒼爽朗的一笑道:
“喬婆娘,你就莫裝了,以你的實力還會怕莫泊懷?
你們隻需脫了衣服,怕是在場一半的江湖人都得為得到你們拚命。
若是你們並入我們體宗,那我體宗不是和那道藏派一般了?
還得開發雙人體術……
麻煩,麻煩。”
喬薛為不慍不鬧,靜靜地看著武乾蒼道:
“都說武宗主,四肢發達,想不到頭腦這麼靈活。
一眼就看出了八震門為何而來,與他人拉開距離,當真是明哲保身之舉。”
武乾蒼不耐道:
“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們脫了衣服,讓這裏混亂起來。
不然,怕是等等我們都得並入八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