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昆定似是感受到佛音的鼓勵,雙眼傳神,掏出懷中道藏派的《道藏陰生陽》,迅速翻閱了起來。
隻是活成那個人的樣子,似乎還是不夠的,要讓自己的體內也有他!
子舒的死,可以說深深地影響著昆定。
昆定每一刻都會和自己對話,仿佛那個人,存在自己的血肉裏。
子舒昆定沿著道藏派的功法運行方式,順著經脈感受著兩種陰陽不同的力,他竟是在體內生生捏造出了一個全新的經絡圖。
“這樣,左邊是我昆定,右邊就是你子舒!”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道藏派的雙修功法,竟是被子舒昆定在體內,引導出全然不同的兩條經脈。
這就相當於,子舒昆定的體內,又多了一個人。
借著心中的執念,踏平武道的大門。
子舒昆定渾身爆發出強烈的吸力,猛然破開了那道瓶頸之門,踏足登堂入室的境界。
……
對於尋夏城眾人來說的天籟之音,落入戒吹身前之人,則變成了最刺耳的痛音。
刺耳的佛音,不僅讓披甲的戰士們難受,便是連他們座下的戰馬,都在長嘶哀鳴。
越靠近戒吹,這般聲音越讓人難受。
前排奔騰的巨馬,瞬間減速,似是前方有它們最憎惡的東西。
但是因為巨大的慣性,中排的馬匹無法減速,瞬間將前排的戰馬踩在蹄下。
原本整齊的隊形,頃刻間散亂開來。
孟謙恩有心阻止,卻無力回天,加上耳邊的噪音,摔倒的他甚至顧不上保護自己,迅速便將耳朵堵起。
剩餘十三路諸侯,看得這般變故,不由得心生感歎。
一個人就攔住了宣平軍五萬人!
這個先前和李拐交手的僧人,居然強到了這種程度,不知這西楚還有多少位這樣的強者呢?
胡言歌識得戒吹,他看向自己的義父孫黎楓道:
“今日的戰事,我們還是不要參與了。
此人便是在尋夏城將我等大敗的家夥,何況李避現在還沒爆發出真正的實力,我們沒必要參與這場戰鬥了。”
孫黎楓看了眼身旁的樂正嵐、石鹿閔、彭逸柯,低聲道:
“就算不參與,我們現在也不能離去啊,不然落了話柄,指不定天子會如何對我們呢。”
胡言歌攤開手中的地圖,輕聲道:
“義父,我知道這裏有一條小路,可以繞開尋夏城,直逼雁門關。
你說李避隻留了這些江湖高手在這裏,是不是他的大軍都在抵抗西域強敵呢?
那這雁門關的背麵,豈不是……”
孫黎楓眼睛一亮,拍著胡言歌的後背道:
“不愧是我的義子,我給你精兵三萬,你分散行伍,從小路繞過去。
若是攻下雁門關,我給你記大功!”
胡言歌蓋起麵上的血甲,興奮道:
“義父,等我的好消息吧!”
原本胡言歌的舉動,並沒有被人發現,隻是他忘了,這裏還有一個賊九的存在。
隱藏在眾人之中的賊九,一直盯著邊上的孫黎楓。
這尋夏城曾經可是孫王的地盤,指不定他們知道什麼密道呢。
看著胡言歌帶人離去,賊九迅速將這消息告訴了安江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