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麻瞥了一眼還要拔劍的瞿麥,輕聲道:
“你若是拔出你左腰的佩劍,與我還能鬥一手。
單憑你右手的劍,還傷不到老夫。
今日本長老顧不得你們,他人再來與你算清這一聲禿驢的仇。”
於佛宗而言,塔爾寺代表的是中原之外的佛,與戒吹的論佛,可比什麼一心殺戮的楚皇、什麼皇恩榜榜首的爭鬥,要重要的多。
戒吹回頭看了眼李之之,想到她先前地嗬斥,見她滿眼擔憂地看著李避,心中雖有話想說,張開了口,那聲之之卻叫不出聲。
此禪,戒吹不願參。
瞿麥隨即明白了戒吹的打算,他握緊左腰之劍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論佛失敗的話,會怎麼樣?”
戒吹咧嘴一笑道:
“我會贏的,不僅要贏,還要加一點彩頭。
隻要贏得佛宗十八羅漢的舍利子,我就能破開李避體內的封印。”
“你不擅長賭!”
戒吹背過身,向著尋麻走去,輕聲道:
“賭上命的戰鬥,我還沒輸過。”
李之之瞪著通紅的雙眼,就要去和尋麻拚命,隻是李避的小指輕輕鉤住了李之之。
李之之憤恨自己為何如此弱小,看著李避一身紅血,李之之不爭氣地哭起了鼻子。
這個在尋夏城伏殺四十萬聯軍,麵不改色的女子,此刻卻是雙眼通紅。
金錢豹隻知李之之能通百語,看著她這般可憐模樣,輕輕舔著她的手。
“這裏的事,由他們去吧,貧僧想和佛宗,好好論佛。
額外的因果,我們不要再牽扯。”
戒吹的話語,得到了尋麻的讚同,尋麻握緊了禪杖,瞪了眼瞿麥,經脈被封的李避,可不會再入他的法眼。
佛宗離去,諸侯聯軍,紛紛向著各自的陣營靠去。
石鹿閔似乎被瞿麥剛剛驚天一劍給嚇住,此刻卻也顧不得繼續進攻李避。
樹林之間,突然有三人狼狽地跑出。
這個方向,不正是進攻雁門關的小路麼?
三人之前的男子,是雙目無神的胡言歌。
血刀門門主胡奇看著自己的兒子這般模樣,當即上前攙扶住,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本以為是喜訊的眾諸侯,看著胡言歌時,心頭出現了一絲不安。
胡言歌顫抖地縮在胡奇的懷中,哽咽道:
“雁門關……雁門關又修出了一座……新長城!
四十萬聯軍……全被殺了……”
胡奇毫無意外這般消息,李避若是沒點後手,豈會在這裏和眾人生死戰?
一眾諸侯則是不敢置信。
這李避到底還有什麼後手?
有心詢問詳情,可是胡言歌現在的狀態,壓根無法好好說話。
百萬聯軍損傷一半,反觀楚國,先不說那尋夏城頭的皇恩榜強者,麵前還有兩名絕強的劍客。
敢穿龍袍的女子,莫不是泰安的皇後?
越美麗的事物,越危險。
此女的容顏似是還在國色天香之上,未知的美麗,最為致命!
再加上皇恩榜第一的名頭,足以威懾眾諸侯。
一眾諸侯,皆是收聲,誰也不願意觸這二人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