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避一臉黑線,自己怎麼有種被人招親的感覺,但是想到嶽嵐不靠譜的模樣,李避又冷下了臉。
嶽嵐慌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深褐色的信封,濃鬱的檀香味,瞬間撲鼻而來。
這股正宗的佛宗檀香,沒有一二十年的熏陶,可不會有。
細密的紋理,在信封上排出一道佛宗特有的印記。
但是聞著這檀香,就有沁人心脾,心曠神怡的感覺。
畢竟論佛是一件大事,這佛宗的多年的底蘊,也不會差於此。
李避接過嶽嵐手中的信封,輕聲道:
“你也不怕我收了這信封,就直接跑路了?”
嶽嵐嘿嘿一笑,腆著臉道:
“我先前之所以演戲,就是為了和我同去的高手,也得有君子之心。
再來您被我如此欺騙,剛剛都不準備出手傷我,說明您心中如有神明。
況且這佛宗到時肯定會驗明身份,若是我不去,單憑這一信封,高手也是進不去的。”
李避微微頷首,將那信封揣在懷中道:
“既然如此,那便由我來保管這信封,你我也不會被對方欺騙。
不然我可怕,等等有冒出什麼花花公子呢。”
嶽嵐呲著牙道:
“距離論佛的時間,還有一個月,高手準備去哪裏呀?”
李避輕聲道:
“走一段路,入一座城,見一個人。”
“我和您一起。”
“你就不怕我走的是死路?”
“高手小看我了,我君子劍,一諾可抵千金。”
嶽嵐拍著自己的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李避緩緩先前邁開步子,呢喃道:
“你可一點也不像君子呢。”
跟在李避身後的嶽嵐,混然一震自己的身體,瞬時間便換了身行頭。
一身白袍,一柄黑扇,腰間掛劍,倒是一個書生浩蕩的君子。
一展手中的扇子,一個絕美的女子容顏展於白扇之上。
“可以,渾身的氣息假了點,這畫上的鍾童鳶倒是有那麼點味道。”
嶽嵐眼睛一亮,抬頭道:
“高手認識畫魅鍾童鳶?”
“皇恩榜的高手我都認識,至於他們認不認識我,那就不知了。”
李避敏銳地捕捉到了嶽嵐眼底的一絲失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李避也不好奇二人之間究竟有什麼。
“佛宗會給皇恩榜上所有的高手,都發這信封麼?”
嶽嵐點點頭,當即收起麵上的思念,換了副麵孔道:
“皇恩榜的高手,相當於是泰安承認的江湖高手。
因為李趨的消失,一些老怪物,估計也會重新出山。
江湖的勢力,估計會被重新清洗一番。
倒是可憐了那楚國的新皇李避啊……”
李避一愣,好奇道:“為什麼說他可憐?”
嶽嵐笑著道:
“過去的栗帝李趨,那可是一人一刀就能震懾一座江湖。
當年他可是一點不留情麵,踩著這些老家夥的腦袋,在地上摩擦。
對了,就是上一次道宗論道的時候。
天下豪傑皆在道宗,那李趨一人一刀,站在群雄之中,高呼著:
‘這天下的道理大家都懂,今日我給大家講講我的道理,三年之內,江湖人若敢主動插手廟堂事,我便來問候一下這座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