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條包著長刀,嘴角邊的山羊胡斷去一半的幽刀軍夏昱珩,連布帶刀插入地麵之中,雙手不住地顫抖道:
“莫大人,不若請你現在就殺了我們!
我們臥薪嚐膽這麼多年,眼看著一切都走上了正途,現在卻被這樣一個魔頭控製……
我不甘啊!”
莫泊懷看著姑臧城中,戰鬥力最高的兩位將領這般狀態,不由得長歎一聲。
王梓健的突然到訪,失蹤的女皇王婼熙,一切的因果,構成了王梓健的殺戮。
起初,莫泊懷三人並未將王梓健放在心上,隻是派著下屬應對著他的攻擊。
不過登堂入室境界的王梓健,怎麼能入眾強者的法眼呢?
隨著地上的鮮血越來越多,待任易辰、夏昱珩、莫泊懷反應過來之時,王梓健已然完成了血之詛咒的禪意。
被這無孔不入的禪意侵入了心脈,眾人的行動,便受到了王梓健的控製。
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高深境界的強者,皆是無法避免王梓健的控製。
那血之詛咒的禪意,似是有生命一般,牢牢占據眾人的心脈。
便是強如莫泊懷都無法抵擋,一旦王梓健操縱他,便是讓莫泊懷殺人,他都得服從。
為了立起自己的威信,王梓健操控著任易辰和夏昱珩,在街道之中,當著群民之麵,互換妻子行那房事。
此般事,可是將姑臧城民的憤怒推向了一個極端。
可是,憤怒又有何用?
王梓健的控製,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烏雲,牢牢地遮住了眾人頭頂的蒼穹。
直至那日,眾人這才意識到,王梓健的能力到底有多恐怖。
被操控的眾人,卻是發現,自己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
他們的一切行為都受著王梓健的掌控,王梓健讓他們喝半口水,他們的身體就不會讓他們喝一口水。
莫泊懷握緊了雙拳,同樣被控製的他,卻是隻能無奈地憤怒。
緩緩展開手中的英豪召集令,莫泊懷並未張口,而是在地上用木棍劃寫著:
“找楚皇!”
二人眼睛一亮,隨即卻又黯淡下去。
諾大一個姑臧城,城民全部被王梓健控製,他們又如何去通知李避呢?
“除非有人能抵製心脈之中的血咒控製,還有不俗的武藝,這樣才能最快速度抵達雁門關。”
三人唯有趁著王梓健行房事之時,才能有聚在一起討論的機會,聽著耳邊傳來的呻吟聲,莫泊懷突然想起一個人。
“你們說,金丹派門主喬薛為,會不會願意幫忙?”
女人本是苦命人,這喬薛為在王梓健入城的第一日,便被淩辱。
自那日之後,喬薛為便足不出戶。
王梓健不知為何,並未再去尋她,相反卻是縱容她靜立於自己的屋中。
莫泊懷三人,順著小路,來到喬薛為的住所。
這喬薛為看似放浪不羈,實則不然,她的潔癖讓她對一切男人都有一種抵製之情。
這也是為何金丹派沒有一個男人的原因,偏偏最討厭,偏偏又天生有那媚骨。
站定於屋外,莫泊懷三人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