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頭的慌張,王梓健忽而轉頭看向呂吟安道:
“呂前輩,我知道瞿盡的墓在哪裏。
隻要你幫我渡過此劫,我必然親自給你帶路!”
瞿盡的墓?
雖說呂吟安和曾憶南因為王梓健的緣故,沒能去成佛宗。
但是,絕巔的墓穴,對於任何武學之道的強者,都是最為誘惑的吸引。
呂吟安扭著腰肢,從人群中走出,晃動著肥碩的臀部道:
“小王子這麼好心,倒是整得你呂姑姑有點不好意思了呢。
先前你剛回姑臧城的時候,不是還窺伺你姑姑的身子呢麼?”
曾憶南瞪大了雙眼,一來這呂吟安居然和王梓健有親戚,二來,這家夥什麼時候不受血咒的控製了?
王梓健一臉乖巧的笑容,揉著鼻子道:
“姑姑若是再不出手,你的侄子可是會沒命的。”
呂吟安微微一笑,衝著身後的眾人一揮衣袖,一絲淡淡的梨花香傳遍場中。
曾憶南瞳孔一縮,他分明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血咒禪意,被這吸入的梨花香給瓦解一空。
恢複了?
一眾武林強者,皆是雙眼清明,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眾人第一時間就想找那罪魁禍首報仇。
迎著上千雙虎視眈眈的雙眼,王梓健的聲音都出現了一絲顫抖:
“姑姑,你這是想殺我?”
呂吟安笑著道:
“幹嘛用自殺威脅別人呢?
姑姑這就來救你!”
李避微微躬身,看向王梓健道:
“作惡多端,終是遭了報應,王梓健我看你的血咒還能堅持多久?”
王梓健壓著心口的短劍,笑著轉過身道:
“李避,不若就讓他們殺了我,如何?”
李避看著王梓健,緩緩退向衝上前的人群,雖說他不知道呂吟安用了什麼詭計,但是王梓健現在還不能死!
一旦他死了,楚國的百姓,豈不是也會跟隨著他死去麼?
瞿麥皺起眉頭,這般熟悉的梨香,可和在禁武巷末端,在卜算子那裏的味道一模一樣。
黑袍鼓動,瞿麥知道,憤怒的眾人,此刻可不能在王梓健身上泄憤。
聽著李避阻攔的叫喊聲,瞿麥手頭輕轉三柄長劍,和先前出劍攔下眾人的攻擊姿勢一樣,隻是這次進攻的方向,朝向了眾人身前的灰石地板。
“三劍流——登樓望月!”
凜冽的劍風呼嘯而過,憤怒的眾人身形同時一滯,急衝的步伐瞬間停留在灰石地板的邊緣。
一條足有兩人之寬的無底洞,黑洞洞地望向眾人。
瞿麥持劍的模樣不變,看著眾人冷聲道:
“越界者,死!”
王梓健距離瞿麥還有三步,同修禪意的他,自然對瞿麥這道攻擊,諱莫如深。
單憑這劍禪,瞿麥足以滅殺出於血海中的他。
王梓健咽了下口水,此刻他才反應過來,先前能僥幸從瞿麥手中逃脫,他是有多幸運。
李避看著王梓健此刻糾結的模樣,他的心頭也是很煩躁。
論實力,他們兄弟三人都在王梓健之上,偏偏此刻他們又不能直接滅殺王梓健。
想要控製他,卻又被他用自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