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一舉一動,莫不是全在這小家夥的監視之中?
韓風宸絲毫不意外這六人的反應,繼續道:
“原本我還在為如何抵擋十五路諸侯的反叛而擔心,卻是發現我泰安,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很多的強者。
成千上萬名登堂入室的強者,這可是能吞並整個江湖的勢力。
我泰安有這個底蘊嘛?
蔡髯,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和遮天聯係在一起的呢?
司徒左尹,至始至終你們就是將我當作一個傀儡吧?
可我,可不是那‘阿鬥’呢!”
六人震驚不語時,韓風宸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兗州下麵,那九口棺材正中間裝著的,是不是就是趙邦呢?
動用遮天的力量,複活趙邦嘛?
這就是你們……
不對,這就是趙邦的後手麼?”
刺門之眾渾然大驚,君芷茵雙目瞪如銅鈴,至於那六人,則是如同被雷劈一般,當場麻痹。
一聲輕咳出現,祥符龍殿,再無任何響動。
……
雁門關,
歸來的兄弟三人,甚至沒有吃飯,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黃三千為兄弟三人號脈後,隻道是太過勞累,需要休息。
待著眾人散去,朱日才隨著黃三千重回兄弟三人的房間。
月明星稀,盛夏的蟲鳴,成了深夜唯一的旋律。
朱日和黃三千靜靜地坐在木凳之上,兩道酣睡聲中,李避緩緩撐起了自己的身體。
借著月光,李避看清了麵前的兩位老者。
李避活動了下脖頸,坐在床邊,輕聲道:
“雁門關,是誰給奪魂門下了懸賞令,讓他們幫助我們禦守國門呢?”
黃三千閉口不言,朱日攤開雙手道:
“是老夫……”
“狗屁!
朱日你要是有這個腦子,左丘又何至於落得今日,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的下場?”
李避沒好氣地從床邊站起,迎著月光走向朱日道:
“六個皇帝能爭鬥百年,自然各有本事。
左丘先皇雖說是唯一一個死於諸候之手的皇帝,但是我可不信他一點後手都不會留下。
朱日你既然一直守在朱耀風的身邊,那就告訴我,當年你們一直提防的那個人是誰?
是上古的強者,還是你們那時江湖的強者?”
黃三千覺得場中的氣氛有點詭異,剛要開口阻攔,便看到李避伸出的手指。
“你別著急說話,我等等要問你的更多。”
無眉的朱日,額頭隻有細密的抬頭紋,看著李避今日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答非所問道:
“托少主的命令,是我去雇傭的奪魂門。”
李避咧嘴陰笑道:
“朱日,你們少主可以啊。
待在我的國度裏,用我的錢來雇傭人。
他是怕楚國出事呢?
還是怕跟在楚國庇護下的左丘出事呢?”
朱日索性閉上了口,不再言語,擺出一副愛咋咋地的模樣。
李避一聲冷笑,輕咳一聲,兩個黑影無聲無息地進入放中。
若不是地上的影子,隻怕朱日壓根不會注意到靠近的二人。
借著慘白的月光,朱日看到自己的少主,如同乳豬一般,被用白毛巾塞住了嘴巴,束縛四肢,吊在一根長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