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由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對手,仿佛就像看著死物般,平靜道:“你是想死嗎?”
大塊頭遺憾的看著子由,好似對剛才為何沒有擊中頗為可惜,帶著無奈的語氣道:“剛才你挺幸運的,不過下次你…”說到這兒仿佛想起了什麼,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裂開的虎口,咧了咧嘴,便沒再多說。
子由見大塊頭緘默不言便也不多說,開始揉動了下手腕腳踝,旁若無人般的拉伸收腰,好似做起了玩笑般的熱身運動,把眼前的對手當成了空氣一般。
大塊頭看著王子由旁若無人的做動作,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輕蔑,一股難以壓抑的憤怒自胸口冒起,不斷的對自己說:忍住一定要忍住!這是激將,這是激將!可是這人這樣硬生生的無視自己,如何能忍呢。
“小子,你別太過分!你…”大塊頭指著王子由不知該說什麼:“你,你小心我廢了你,”後半句話聲音好像中氣不足,貌似有欠考究。
“是嗎?”王子由故意歪著腦袋看著對手,戲謔道:“那我倒要試試。”
話音剛落,人便衝了上去,一個直拳“忽”的迎麵而上,大塊頭不由一驚,反應不慢,也不閃躲舉起碗口大的拳頭,對砸了過去,隱隱的空氣中似有破空的聲音響起。
“哢”的一聲,從兩拳接觸的地方傳來,好似骨骼相交對鳴的聲響,略一交手兩人便退了開去,互看著對方不說話,子由帶著凝重,那漢子卻是深深的忌憚。
“傻大個!硬是逼我,”子由低著頭揉著拳頭輕聲道。
那漢子聞言使勁的回瞪過去,真的好想大聲的罵罵這個賤人,這人真的好狂妄似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一般,漢子越想越怒,不行忍無可忍,士可殺不可辱。
“呀,殺!你個賤人!”大漢高聲呐喊朝子由奔來,不管如何誓要打殺了這個無禮輕狂的小子。
“脫線,”子由嘟囔道。
話音剛落,人好似化作清風一般也衝了上去。
“啪!啪!啪!啪!”肉體對抗四肢相交,擊打的聲響不絕於耳。
兩人混作一團,揉捏打砸各善其場,打的是不可開交,讓看台的眾兵士大飽眼福。
激戰中的子由,冷冷的如死物般的看著與自己正在激戰的對手,猛的一個轉身避開了側身襲來的凜冽一爪,忽的一個聲響帶著寸勁就著爆音在空中響起。
“十八盤寸勁!”在心裏無聲的呐喊,猛的朝關節處拍出。
大漢隱隱的感覺這招的厲害,但是暗恃自己肉身皮厚,不信能耐自己如何,猛的一擺手硬接了一記。
“哢”肉掌交接,隱隱的又傳來“撕拉”的聲響,好似布料被撕碎又好像肉體被撕裂。
“啊!”大漢感覺有股氣勁鑽進手臂頓覺相接的手臂變得遲緩,動作不由慢了幾拍。
子由咧嘴一笑,暗道看我不打爆你的大盤,突的肉掌化做厲爪,暗運寸勁好似虎狼般猛的抓了上去。
“啪!撕拉!”手臂上的麻葛頓時化作條條狀紛飛開來,隱隱的上麵好似粘著血珠,血紅血紅的。
“啊!”場中傳來大漢的慘叫。
“咯啦!”子由一拖漢子的手,猛的一個扭擺撕拉,手臂頓時硬生生的被抓斷,隻留下皮帶著手臂,內部的血肉骨骼估計早已分離,條條血痕在手臂上做規律的條狀,原本隱藏在血肉內的筋脈好像俱被挑弄了出來,爆滿血滴,殘忍而又駭人。
漢子一旦不慎中招頓時滿盤皆輸。
“哈哈哈哈哈,”場中傳來子由的歡笑,“我爆!我爆!我爆!爆!爆!”
“嘣!嘣!嘣!嘣!嘣!”
漢子頓時被破革般蹂躪,偏偏沉著氣不肯認輸,真是自己找死。
“撕拉!”子由殺的好生興起,好似一個紅眼惡魔,打殺的完全沒了章法,隻知道用自己最快活最暴虐最爽的方式打殺下去。
看台的眾人頓時寒毛都看的豎起,膽小者甚至捂住了眼睛。
站在場中的已經不可能稱之為人,兩條手臂聳拉著,身上的衣著做條片柳絮裝,渾身無處不在的血痕,可又看不到創口,好生詭異,若不是此人皮厚硬莽,怕是早已倒下了,偏偏此人不聲不吭好似被定身了般,也沒認輸求饒,裁判也不便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