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真雖為雷神,但醫術精湛,長情現下就在他的雷神堂裏,於是我嚴肅道:“好了,雲溪,你若不想我出事,就乖乖聽話!”
接著她嘟著嘴“嗯”了一聲,我們一行人便一同去了雷神堂.
此番雷神堂外的藍色結印簡直無懈可擊,除非淩真卸下天雷罩不然誰也別想靠近一步,就算靠近了也隻能剩殘骸了.
我們來到長情的廂房,見他還是靜靜地躺在那一動不動,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看來凶手短時間內是查不出了,落雲城並非銅牆鐵壁,我雖然封鎖了消息,但若是案件托久了,難免隔牆有耳,還是盡快解決的好.
眼下淩真正為長情施璿璣國的針灸術,可半個時辰過去,長情依舊毫無反應,看著大大小小的針眼,我想淩真已經竭盡所能了.
於是我問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有是有,不過……”淩真看了一眼雲溪.
“看我幹嘛?難道你想要回一方石?我才不給!你看~我把它做成劍墜掛在劍柄上,可好看了”她拿著劍朝我們晃了晃.
“雲溪!你小心……點.”淩真話音剛落,房裏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怔怔地看著潮海劍的劍柄,劍墜上的白銀雕花的中間竟然是空的.
我與淩翼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接著隻聽雲溪“啊”地一聲尖叫,道:“我的一方石呢!”
一方石,雲溪的一方石丟了……
淩翼一驚,道:“那這麼說來……”
我接著道:“定是有人偷了雲溪的一方石,然後借助一方石的力量,打傷了長情,殺害了驚蟄.”
淩真道:“對!一定是這樣.”
雲溪:“那……所以……凶手是……誰?”
“……”
“……”
“……”
我低眸微思,想來凶手無疑是水院的人,她們中定是有人偷走了一方石又利用它來做案,我原本還有話要問雲溪,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記得那日紫霞洞風波後,我便被母親叫去了月隱城,母親對小風兒很是反感,三番兩次想要奪她性命,但我了解她一向希望我坐上神位入主須臾宮,於是我便謊稱小風兒是令子承的心上人,此番留她是為了利用她扳倒令子承,此言一出,她不假思索,也就信了.
後來我從月隱城返回須臾宮的時候,卻看見了小風兒和令子承,那時我聽著令子承說著他們之間的故事,心中不受滋味,原來我自以為的那個謊言其實最真實不過.
但後來不知怎的便傳來小風兒喜歡女人的謠言,母親擔心我計謀失敗,於是又送來了許多貌美的舞姬.
母親一向處心積慮,她到底是不是幕後主使人?我不敢想,也不敢問,我怕最終的答案讓我們兩敗俱傷.
可欠下的債總是要還,撒下的謊也總歸要圓,隻不過有些債一輩子也還不起,有些謊一輩子也圓不了.
“雲溪,夏季將至,你去立夏姑姑那問問有沒有什麼需要交接的.”我朝她淡淡道.
“可……可是……”她看似委屈的臉上連話也說得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