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粲然跟隨在管弦的身後,見到那血腥殘忍的場麵,心內感到些微的恐懼。
不過,她並不認為管弦這樣做有什麼錯。
秦家的壯大,其背後本身就有不可見人的邪惡,對於他人的隱私的監控,也是秦家之人用以威脅其他人的手段。
秦家之人所做的事情,恐怕比此時管弦所做的要殘忍千倍萬倍。
所有大家族的崛起,其背後都有無數的鮮血流淌。需要毀滅吞並多少小家族,才能夠壯大自己的勢力?
究竟要殺掉多少人,才能夠讓秦家統治整個Q城?那個數字無法計算也無法想象。
管弦僅是減少秦家三分之一的人口,對於秦家的根本,秦家的元氣並無大傷。
從白天一直持續到夜間。
秦家諾大的家園之中,各色的美麗的霓虹燈逛爛漫起來,景色唯美,在這五顏六色的燈光照耀之下,卻是一幅讓人無法直視的血腥場麵。
一開始,四處還會充斥著恐懼的驚呼尖叫哭喊之聲。到得最後,凡是大喊大叫的人都被管弦擊殺。剩下的人也知道了這一點,便都是凝神屏氣,將恐懼壓抑在內心當中,捂住自己的嘴巴,再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來。
當管弦終於是停止下來的時候,作為秦家族長的秦昊,竟然已經是安排好後事。
整個秦家之人,被安排得井井有序。
那些軟弱無能的下人,被驅趕到秦家西邊的飼養場去。那裏是秦家養殖雞鴨魚鵝和豬肉等家禽的地方。
那些哽咽哭泣的女人幼童,則是被帶領前往秦家南部的遊樂園進行安撫。
存活的,擁有脾氣的青年少年男子,則是被引導到秦家北部的武道場館進行發泄。
地上的屍體也是有專人開始負責清理打掃。
而一排排的美豔女子,款款而至,像是夜鶯般圍繞在管弦的周圍,像是要舉辦隆重而盛大的歡迎儀式。
管弦都不得不佩服秦昊的能力,竟然能夠將自己家族內部遭受的重大災難,處理得如此有條不紊。
甚至要給管弦這個始作俑者進行接風儀式,讓美麗的女人服侍他。
仿佛管弦並不是一個殺害秦家近三分之一人口的仇人,而是秦家的恩人。
管弦拒絕了即將開始的歌舞聯歡晚會。這無疑對大部分秦家人來說,是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
也不需要搞什麼山珍海味的晚宴。
管弦隻是要求一處清靜的房屋住下,弄些小酒小菜便是足夠。
夜深之後,住在這樣一個剛剛被血洗的家族庭院之中,徐粲然猶然有些不太放心。
在屋外的屋簷下,她依偎在管弦的懷裏,抬頭望著天空,那彎時而隱蔽烏雲之後,時而顯露身影的月牙,嘴裏喃喃說道:“管弦!他們會不會派人,趁我們熟睡的時候對我們下手偷襲?”
“不會的!”管弦笑著回答道,此時抱著徐粲然,令得他有一種錯覺,就仿佛自己抱著的是徐蔚然。
“你就這麼肯定!?”徐粲然噘著嘴兒問。
“當然!除非那秦昊不想要秦家繼續在這個世界存在下去,否則,他絕對不會讓人對我出手,並且還會阻止那些有想法想要對我們出手的秦家年輕人!放心吧,今天是平安的一晚!準備好三日之後前往Y城,我們即將麵對的,可不是秦家這樣好說話的人了!”管弦撫摸著徐粲然柔順的發絲,發絲流淌過指尖的感覺,難以形容的舒適。
“哦!”徐粲然嘟起自己的嘴兒,想了想,抿了抿嘴,有些膩歪的說道,“那,在我和你分開的這兩年,你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