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起一把將姬成拎起:“姬侯爺,莫要驚慌,我們李饋大人有事想要跟你商量,請進書房一敘。”於是,衛起揪住姬成胳膊,拽進了書房,李饋、李赫隨後而入。衛起命人把好大門,然後閉門密談。
衛起放開姬成,姬成頓時癱軟在地。姬成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不一會兒就緩過勁來,質問道:“李饋,你們竟然如此大膽,擅自扣押朝廷命官,你們可知罪?”
衛起麵不改色,突然反掌一揮,扇了姬成一記耳光。姬成被打的嘴角流血,雙目眩暈,立馬慫了,哀求道:“不要打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錯了。衛將軍你大人大量,饒過我吧。”
衛起厲喝一聲:“夠了。你趕緊閉嘴。你今天做的這些醜事,我看見,李大人看見,眾人看見,三位大師也看見。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誰要是不小心說漏嘴,可大大有損於您姬侯爺的清譽。”
姬成唯唯諾諾,竟然像嬰兒一樣嚎哭起來。哭了一會兒,李饋走上前,拉起姬成,說:“姬侯爺,多有得罪,其實我們是有求於您,還望您成全。”
第二天,豫王姬文召集百官上朝。姬成走出班列,上奏:“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豫王姬文:“丞相要奏報何事?”
姬成:“回陛下,微臣建議,推行削爵之法。”
此語一出,眾人嘩然。田錯一把拉住姬成:“侯爺,你是不是瘋了?怎麼可以同意削爵之事,這可是會傷了我們這些王親貴族的元氣。”
姬成故意不理睬,繼續上奏:“過往,名門貴族之中多有不法之徒,有私造假錢的,有養士聚盜的,有鬥毆傷人的。微臣以為,一方麵,權貴不勞而獲,增加財政負擔;另一方麵,權貴違法亂紀,損害民生。所以,削爵之事,刻不容緩。”
眾多官員議論紛紛,不知道姬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豫王姬文正在遲疑,狄侯爺連忙接上話頭:“姬侯爺所言甚是,微臣附議。削爵之法實在利國利民,請陛下恩準。”
狄侯爺身後的一班臣子見了,連忙也跟著行禮,說道:“請陛下恩準。”那些貴胄出身的官員見了,迫於無奈,也紛紛行禮:“請陛下恩準。”
豫王姬文大喜:“姬丞相所言甚妙,削爵之法即日開始施行,一切工作由姬丞相主持。”
退朝後,眾人散盡。偌大一個王宮,就見姬成獨自一人,拖著落寞的身影,緩步而行。
不久,姬成頒下法令:“驅逐那些無功而食祿之人,任用那些有功有才的人。賞必行,罰必當……”
於是,一批屍位素餐、胡作非為的貴族官僚被逐出官場,而那些有戰功、有政績的人開始躋身政壇。豫國政界,呈現出一番生機勃勃的景象。
有一天,姬成受狄侯爺邀請,前往狄侯府議事,李饋、衛起、李赫也到場。狄侯爺向姬成行禮:“姬侯爺,有勞你推行削爵之法,使我豫國朝堂煥然一新。狄某在此,向您致以誠摯謝意。”
姬成苦笑:“狄侯爺過獎,為豫國排憂解難,是我們這些為人臣者的本分。不知今日狄侯爺喚我前來,有何吩咐?”
狄侯爺:“姬侯爺客氣,怎敢說是吩咐?你是侯爺,又是丞相,實在是我有求於你。”說完,李饋手捧一本書,遞給姬成。姬成接過一看,封麵上寫著“法經”二字。
姬成疑惑,望著李饋。李饋解釋:“姬侯爺,這是下官經過多年冥思苦想,寫成的《法經》。《法經》對盜竊、謀殺、傷人、貪汙、危害國家安全等違法行為,都做了量刑規定。《法經》的頒布,將對我豫國大有裨益,希望姬侯爺玉成此事。”姬成默默應允。
姬成離開狄侯府,坐上馬車,過了片刻,突然涕淚齊下,哽咽不止。
不幾日,姬成發出告示,正式頒布《法經》。從此,豫國法紀肅然。
自此,姬侯府門前冷清,無人光顧。姬成進出,都是形單影隻。終於有一日,姬成當著豫王姬文和文武百官的麵,遞交了辭呈。豫王姬文喜顏悅色的說:“多年來,姬侯爺為我豫國殫精竭慮,勞苦功高。如今,侯爺年事已高,自當功成身退。”
於是,豫王姬文準了姬成的辭呈,同時宣布,狄侯爺成為新一任丞相。狄侯爺喜不自勝:“謝大王恩典,微臣自當以死相報,效犬馬之勞。”
退朝後,豫王姬文將狄侯爺單獨留下。豫王姬文命人把殿後的櫃子搬出來,打開一看,都是之前文武百官告發姬成的奏本。
豫王一麵命人燒了櫃子,一麵告誡狄侯爺:“狄丞相,希望你引以為戒,好自為之。我在殿後又放了一個新的櫃子,是專門為你而備的。”
烈焰火光下,狄侯爺感覺渾身上下忽冷忽熱。狄侯爺顫抖不止,冷汗浸濕了後背。
一日,豫王姬文問狄處:“我們現在全力討伐雍國,可是南邊的荊國時不時前來侵擾。荊國強盛,一時難以剿滅,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