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
夜色深沉,墨綠色金絲絨窗簾,把月光遮擋的不露一絲縫隙,隻有房間門口的牆角,小夜燈微微發亮。
每每他在夜色裏離開大床,都會點亮小夜燈,因為他的依依說過,自己睡,都會隻擋一半窗簾,透點光才不怕。
他是她的光,他不在,至少不能讓她感到恐懼,盡管,他隻是在臥室裏的沙發上熟睡。
小夜燈的一絲亮光,蒙蒙的襯出飽滿的肌肉曲線,胸前的凹凸,忍不住伸手輕撫……
細白的小手,撫摸著布滿五道鞭痕的脊背,皮開肉綻,斑斑駁駁,塵封多年的家法,今朝,為了“不容有失”的她,他的父親,動了家法。
衣櫃裏扯過一張白色床單,薄薄的涼涼的,輕輕蓋上皮開肉綻的脊背,線條飽滿的胸前。
江景琛,身形未動,側枕在肘間,依然沉睡……
“叮!叮!哈哈哈……嗬嗬嗬……”
靜謐夜晚,書房裏把酒言歡,響脆的觥籌交錯,聲聲傳進臥室。
披上江景琛的衛衣,何靜依悄聲走出房間,來到廚房。
她隻開了廚房的第一層照明,偌大客廳的黑暗,顯得廚房那一層黃光更加明亮。好像深夜,偌大海上的一艘點亮的小船上,與丈夫一同出海的漁婦,即便深夜,依然不辭辛勞的為丈夫準備一口熱湯,迎接下一網豐收的驚喜。
鋥亮的湯鍋,穩紮在熒藍火苗上,咕嘟嘟冒著嫋嫋蒸汽。黑魚肉塊兒,翻滾在濃白湯汁裏,薑黃、蔥白、八角,敲打著邊鼓,上下翻騰,隻為和黑魚肉塊兒,共同奏響一曲解酒交響曲。
長柄湯勺,舀出一碗濃白,盛進金邊雕花白瓷碗。金湯小匙,隻盛滿一小匙,遞到櫻唇邊,如蘭純香,吹散燙口的熱氣,舌尖兒探了探,一小匙送入口中。櫻紅的雙唇,滿意地抿了抿還殘留在唇角的熱度,撒下一把香菜末,輕放下白瓷碗,生怕那一點聲響,驚擾了二樓書房裏的把酒言歡。
“我的小主婦,餓了?”
腰間,環上一雙溫柔、軟綿的手掌。薄薄的胡茬,磕進嫩香的頸窩。撒嬌,他一直喜歡把自己埋進這裏……
何靜依:“……吵到你了?”
江景琛:“魚湯好香,都飄到房間去了。晚上,吃那麼少,就自己摸黑在這裏悄悄做?”
白瓷碗被輕放回台麵,柔軟的轉回腰身,半倚在櫥櫃上。細白小手,交叉在高高的脖頸後。嬌柔的嗓音,和廚房僅有一層的光亮,柔和相配……
何靜依:“不是我~~爸爸和賢叔,還在書房,估計喝的不少,想熬一點魚湯,給他們解酒。……唔……”
何靜依:“這是廚房~~幼稚鬼!……”
江景琛:“爸爸打的沒錯。家裏的事你想的周周到到,我自愧不如,看著你在我眼前生病,還口口聲聲說愛你。……神,送了一塊珍寶給我,你才是真正的珍寶。”
何靜依:“嗬。別捧我了。你為我做的夠多了,如果今天打你的不是爸爸,我會想盡辦法收拾這個人,哼。”
江景琛:“哦??我很好奇,你會怎麼收拾這個人?”
何靜依:“寧為其死,不容有失。當然要這樣收拾他。江家對愛人的家訓,我記住了。”
江景琛:“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當江家的繼承人。”
何靜依:“後背還疼不疼?……都怪我。”
江景琛:“違背家法。”
唔……
何靜依:“唔……爸……爸……下來了……”
江景琛:“嗷!!……”
何靜依:“小聲點!~~”
江景琛:“哼……同(疼)”
何靜依:“賢叔。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