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一天的下午,雙子塔28層的辦公室裏,江總埋頭忙碌著。
米蘭,像往常一樣,端著手衝壺和掛耳包咖啡,輕悄走進江景琛辦公室,在一旁衝泡著江總今天第三杯黃金曼特寧。
米蘭:“江總,咖啡。”
江景琛,端過咖啡杯,過輕的重量,他略驚了一下,看了眼杯中咖啡的高度,
江景琛:“嗯?這麼少?”
米蘭:“江總,第三杯了,少喝點,明天還要趕早班飛機。”
江景琛,抿過一口,輕笑著點點頭,
江景琛:“嗬,除了我太太,你應該是唯一敢管我的人。”
米蘭,輕笑一聲,扔掉衝泡過的掛耳包。
米蘭:“嗬嗬,我可不是管您。隻是幫全球上萬名員工守護您的健康,如果您和江董身體不好,我們要怎麼過日子。”
江景琛:“哼。好吧。”
江景琛,終於抬起頭,端著隻有杯底滾熱的玻璃杯,指指米蘭的手,
江景琛:“手怎麼樣?”
米蘭:“好啦~蘇醫生那裏都是精英,當然好的快。”
江景琛:“哼,就你會說話。”
米蘭:“哪有~Tracy也不是有意的,忽然間失去工作,情緒多少會激動的。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和韓國有兩小時時差,所以明天的航班是早上8點的,您早點下班吧。咖啡我拿走了哦~~明天見。”
江景琛,抿嘴輕笑著,隻得把第三杯咖啡遞回給米蘭。桌邊的手機調皮的震動起來,
江景琛:“冰。”
錢冰:“Tracy故意傷害的訴訟,材料我已經準備好了,看你還有什麼意見?要不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江景琛:“Tracy怎麼樣?我記得你說她也受傷了?”
錢冰:“她那叫咎由自取。她自己準備的硫酸濺到自己胳膊上了!左手廢不廢我不知道,不漂亮肯定是真的了。你有什麼想法?”
江景琛,沉思了一會。何靜依頸椎受傷,他心疼不已,任何一個讓她受傷的人,他都會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用他的大手,捏碎了邪惡。
在工作上,Tracy沒有功勞,更沒有苦勞,可兩敗俱傷,不是他想看到的,作為醫生,他深知硫酸的燒灼會帶來怎樣的痛苦。
四年前,方姨也是因為斬不斷的仇恨,才對何靜依下手,
好在她沒有眼盲,
好在他自己也回到了她身邊。
他不想他們的世界裏,再橫生是非,招惹仇恨。
得饒人處且饒人,也是一種選擇。
錢冰:“喂?說話呀?想什麼呢?”
江景琛:“沒什麼。Tracy的事情,讓你徒弟去看看她,別告了吧。”
錢冰:“啥?!不告了?依依頸椎還沒好利索呢,你就忘了誰害她的了?!我可忘不了!”
江景琛:“……我就是不想再招惹更多的是非,不想她再有什麼傷害。Vengeance has a way of rebounding upon oneself。(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也不知道中文怎麼說。”
錢冰:“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血性了?……不告可以,但我會發一封律師函,保留告她的權利,萬一她以後再欺負我妹妹呢?!人,我更不可能派人去看。不去!”
江景琛:“哼。早點下班,回家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