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書房的暗影裏,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江景琛輕蹙著眉,回想著口紅印的來源。
錢楓,原來,是錢楓,他隻在醫院安慰了她一下。沒想到,沾到了她的口紅。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沾上的。”】
終於明白了緣由,他有一絲擔心,有一絲高興。擔心著,她又因為那對紅楓耳釘做了噩夢,額角還腫痛著。
高興著,她在吃醋,霸道的吃著醋,像他對她一樣,她隻能屬於江景琛,誰碰一下他都會厭惡那個人。
他走去廚房,加熱了一杯牛奶,杯裏,放了一粒小小的白片。
陽台還滴水的衣服,被他移到一邊,不在滴答在她的頭頂。
溫熱的牛奶,遞了過來。
江景琛:“喝完。”
靠牆的嬌柔,直直的看著窗外的暴雨,身形未動,隻有一行默默的淚水,無聲的流過臉頰。
他放下牛奶,一個力提,把她抱進自己盤起的腿間,高大、堅實的懷抱,圈她入懷,緊緊地,不容一絲逃脫。
江景琛:“我的味道沒變,還是你的,都是你的。遇到問題,就隻會一個人躲在這哭?不怕我會心疼?”
她攥緊了他身前的衣料,把臉埋進他凹凸有致的胸前,新一輪的抽泣,悶聲響起。
何靜依:“嗚!……嗚!……”
他把她圈的更緊了些,深吻著頭頂,舌尖在口中打著轉,無論如何也忍不住心疼,她的哭聲帶來的心疼。
何靜依:“景琛~我不要你抱別人,不要,不要……嗚……我好討厭她的味道,好討厭,嗚……”
江景琛:“我是你一個人的。別哭,我心疼。嗯?”
何靜依:“嗚……”
胸前的嗚咽,
像放開的水閘,
他胸前的衣衫,
被浸濕個透,
浸染的麵積裏,
盡是心痛……
他圈著她,坐在暴雨的陽台裏,輕搖著,哭泣著。
良久,胸前的哭泣,漸漸停止。
他繼續遞過那杯安神的牛奶,
安睡,是緩解情緒最好的良藥。
江景琛:“把牛奶喝了?嘶……”
何靜依:“怎麼了??”
江景琛:“還不是你哭的太久,腿麻了,哼。”
何靜依,靈巧的從他懷裏鑽出,一邊伸出細白小手,拉他起身,一邊,喝完了杯中的牛奶。
何靜依:“好了沒有?”
江景琛:“陪我看會電視,好的更快。”
何靜依:“嗤,好吧。”
電視裏,柔情的曲調響起,江景琛,挑了一個他並不喜歡的言情劇,坐在沙發裏,等著身旁的嬌柔被柔情的曲調催眠,被安神的牛奶催眠。
安定情緒的良藥,除了睡覺,隻有睡覺。
他溫柔的在她額角塗著碘伏,溫柔的動作,熟悉的氣味,她微合幾下雙眼,躺進他腿間。
江景琛:“手給我。撞哪了?床頭櫃,還是台燈?”
何靜依:“頭撞了床頭櫃,手臂撞了掉地的台燈。哈欠……”
江景琛:“那隻是個夢,嗯?”
何靜依:“……嗯。好困。”
江景琛:“昨晚沒睡好,睡吧。擦完藥膏,我抱你上去。”
何靜依:“……”
江醫生的配藥,的確奏效,躺進沙發裏不過10分鍾,何靜依,已開始沉睡。第二天,連自己怎麼換的衣服都想不起來……
那天晚上,看著何靜依沉睡的麵容,他做了個決定:鬱景不在了,任何女人不許貼近自己。
第二天,他胸前多了條項鏈,項墜是和三克拉鑽戒配對的婚戒。項鏈的長度正好在胸前第二顆扣子的位置。
他想提醒自己:
【如果戒指硌到了他,那就是最危險的距離。】
既已婚,戒。
??第二天清晨7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