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冰,一個食指,擺在江景琛鼻梁前,使勁點了幾下,氣得他站在原地轉圈踱步。
錢冰:“你!擦手用得著酒精棉嗎?!”
江景琛:“平時,我不是也這麼擦手的?又不是第一次給……依依……擦手。我艸!”
江景琛,恍然大悟,忽然發現,貌似是自己的手衛生習慣,出現在了一個不恰當的處理場合,過度的潔癖,有時候,是會傷感情的。
錢冰:“就你愛幹淨!趕緊回家回家!我看你且哄了,就依依那堅強勁兒,十天半個月也過不去。回家回家!”
錢冰,焦躁的走到桌邊,合上江景琛的電腦和iPad,一股腦的塞進他手裏,看著他垂喪著頭,快步走出辦公室,才又坐回桌邊,拿起手機。
錢冰:“喂?粉玫瑰今天還有多少?……越多越好,有多少要多少。……成,那就1000隻,包的好看點。現在就往榕庭送,包裝路上打。半小時後,必須到。……謝了。”
送花,
送鑽戒,
送包,
這種江景琛從來不用來討好何靜依的方式,卻是錢冰慣用的追女孩的手段。
說它們俗?
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
或許管點用,
至少放眼望去是好看的,
是賞心悅目的。
錢冰:“琛少爺?1000朵粉玫瑰,半小時後到榕庭,麻煩你好好表現一下,放下手衛生,立地成佛,普度眾生,成嗎?~”
江景琛:“哦,知道了。”
錢冰:“……真拿你沒辦法。”
江景琛,
邊開車,
邊愧疚的應和著錢冰的“管教”。
酒精棉擦手這種動作,對江醫生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平日裏,
辦公室、車裏、家裏,
他也會備好酒精棉片,
酒精棉球,
消毒濕巾,
洗手液。
他習慣了那樣的消毒方式和味道,對醫生來說,畢竟隻有這樣才是徹底的清潔。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過渡清潔,會讓人有被嫌棄的感覺,特別是在今天中午那樣的特定場景下。
快到榕庭時,江景琛,把車停在了地鐵站附近的小吃一條街上。
有幾次夜晚散步到這裏,何靜依,總是吵著要吃肥腸酸辣粉,但都未果。因為,江醫生嫌棄他們的衛生,怕何靜依會吃到腹瀉,每次隻允許她吃三口酸辣粉,肥腸,堅決不許碰。
畢竟,肥腸的製作流程,站了5年手術台的江醫生,隻會把它聯想的更加……髒亂差。
今天,
為了哄老婆,
為了賠罪,
他拎了一大罐酸辣粉,
加了兩份肥腸澆頭。
臨下車前,
車裏的止瀉藥也被他放進了衣兜……
榕庭門口,一輛小麵包車早已怯懦的等在路邊。看著江景琛下車,1000朵粉玫瑰,搖搖晃晃的被送到江景琛麵前。
他默聲接過來,隻說了聲謝謝,便解鎖了榕庭大門。
左手一千朵粉玫瑰,
右手一碗肥腸粉,
額,貌似有點……串味兒。
不知道江總今晚,會不會認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