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何靜依!”
江景琛轉身回到臥室,大床裏,隻有被掀開的被子,床邊的拖鞋。他望了眼二樓陽台,還好,沒有人影。
轉身,推開浴室的門,浴缸裏,水滿四溢,高挑的身形,整個淹沒在水裏,長發浮在水麵,和他從外婆家的大江裏救起她時場麵如出一轍。
“何靜依!”
一個大力,江景琛把何靜依整個抱出了浴缸。幾下胸前的按壓後,櫻唇邊噴出幾口嗆人的水。她微合雙眼,雙手攤在身側……
江景琛,手腳麻利的扯過寬長的浴巾,把她整個包裹進來,抱回還殘留餘溫的床上。
何靜依:“咳咳……咳……”
江景琛:“何靜依,你又想逃跑是不是?你盼著我回來,就想讓我看你怎麼自殺?!”
何靜依:“我,沒……咳咳咳咳。拉我……起來。”
何靜依,輕蹙起眉,平躺的姿勢,讓她的咳喘的更加急促起來。她伸出一隻手,借著床邊的手勁兒坐起身來。
床邊熟悉的味道,讓她不顧一切的環上他的脖頸,寬闊的肩膀。
委屈,
思念,
壓力,
淚水,
一股腦的傾瀉下來。
何靜依:“老公~……嗚~”
江景琛,扯過床裏的厚被,把還濕漉漉的嬌柔裹了個緊。
她在他的肩頭哭泣,
他把自己埋進頸窩,
賣力的忍住哽咽。
江景琛:“傻瓜,這麼想我,還做傻事?”
何靜依:“我沒,嗚~你的“配方”不管用,我睡不著,就想洗個澡,結果,躺在浴缸裏,你的“配方”又奏效了,我就,睡著了。嗚~”
這又好笑又危險的“配方”,江景琛聽了,一邊落下心裏的石頭,一邊把懷裏的嬌柔,攬了個緊。
他深深的覺得,沒有他在,世間沒什麼靈藥能對何靜依奏效。他們的愛情,才是靈藥。
江景琛:“我的錯。別哭了,7天沒看見我的依寶,一見麵就差點淹死在浴缸裏,哭成個淚人兒,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不哭了,嗯?”
何靜依:“嗚~想你,好想你~嗚~”
江景琛:“我知道,我都知道。”
床邊一陣思念的淚水,流淌了良久,終於在一個噴嚏的提醒後,停了下來。
“阿嚏!”
江景琛:“頭發還滴水呢,抱你去洗澡。”
細瘦手臂,纏的更緊了些,她生怕洗完澡,他就會離開。生怕。
何靜依:“多陪我一會好不好?我知道你忙,就多一會,好不好?”
床裏濕潤的小考拉,被裹上浴巾,掛在高大的桉樹身上,快速走進了還溫熱的浴室。
江景琛:“今天都陪著你,我明天一早再去帝都。”
何靜依:“……Daddy,會不會懲罰你?”
江景琛:“別廢話,沒把你照顧好,他才會懲罰我。”
唔………………
浴室的花灑,從頭頂滿滿的傾瀉下來。
榕庭的裝修,裝飾,江景琛沒怎麼過問過,他相信錢冰和他一致的品味,唯一叮囑過的,隻有浴室頭頂的一整麵花灑。
她15歲十指骨折那年,她在他懷裏,說著今天就想長大的願望,那份有溫度的心動,溫柔的相貼,他永遠也忘不了。
所以,榕庭的家裏,他早就想好了,雙人花灑,可以整個覆蓋兩個人的花灑。他戀戀不舍的溫柔,水中的心動,他要在榕庭裏繼續這樣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