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吃過早午餐,送走金先生,江景琛和何靜依,錢冰,一起飛去帝都,在何靜依的強烈要求下。
跨年,是年輕人熱鬧的歡慶,
盡孝,是每個年輕人都不應該忘記的本分。
江林風上次來申城,已是兩個月前的事。雖然,那期間,江景琛來帝都開會也見過江林風。但沒有何靜依,總沒有完整的家庭氣氛。
那場車禍後,江景琛和何靜依,隻有這一個共同的父親,
江林風,也隻有這一雙兒女。
外人,豔羨他們的萬千財富,
家庭的完整,卻不是萬千財富能買來,換來的。
何靜依,一向心思細膩,深愛著自己的丈夫,更深愛著他們唯一的父親,
有機會,他們一定要團聚。
感受到何靜依的用意,
江景琛,把多年未歸家的錢冰,也拉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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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落地帝都,錢冰,一路都沒有說話。
從五歲到江家,到今年29歲的他,他歸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每一次的經曆,都缺少點家人之間的溫暖、放鬆。
和歸家比起來,他寧可躺在榕庭的沙發上,和江景琛,抱著一盆葡萄,看電視,講笑話,聊男人那點事。
錢秘書的商務車,停在四合院門口。
在錢家,無論是誰踏進這扇紅門,都要接受門口警衛的安檢,哪怕他是錢家的二少爺,唯一的公子。
“滴滴滴。”
“小少爺,請進。”
“嗯。”
瀟灑的長發歸攏整齊。邁進大院。
他知道老爺子一定不喜歡看到他的長發,但讓他剪掉,為了一次歸家,不是足夠的理由。
邁進正廳的大門,錢兆,端坐在主位上,雕龍茶碗,擺在手邊,悠悠的冒著蒸汽。
錢冰:“爸爸。”
錢兆,微抿一口熱茶,放下茶碗的動作比往日快了幾分,顯得,有那麼點迫不及待。畢竟,錢冰,是他唯一的兒子,老小。
錢兆:“嗯。冰兒,回來啦。”
錢冰:“回來看看您。”
錢冰,簡單的回應了父親,取下圍巾,脫掉大衣,先是跪在正廳老祖宗的畫像前,規矩的三叩首,敬上一碗清茶,才端坐回側主位,和父親說話。
以往,無論是誰登進錢家的正廳,都是主人端坐,來人恭敬,等著主人問話。
今天,氣氛有些溫暖,
錢兆,放下茶杯,主動起身,少有的微笑,淡淡的顯在嘴角,踱步到錢冰麵前。
錢冰,先是有些疑惑,怕是……要挨打。
可看見錢兆嘴角難得的笑,他知道父親在想什麼,盡管,老爺子的雙手,還背在身後……
乖巧的站起身,迎上來,
一個擁抱,攬上比他略矮一些的父親,
盡管,年輕時的錢兆,比錢冰要高大很多……
錢冰:“嘿……爸爸,兒子好想你。”
錢兆骨節分明的手掌,用力的拍了拍錢冰的後腦,
虎口的老繭,
手背的疤痕,
身經百戰的痕跡,依舊那麼清晰……
錢兆:“哼,臭小子,留這麼長頭發!跟五歲離開家那年一樣,像個小女孩!”
錢冰:“錢家“二閨女”回來啦~,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