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人體哪裏最脆弱?從生理上講,當然是心髒,當然是大動脈,一個不小心,鮮血噴張,做醫生的也束手無策。”
“你也遇到過?”
“當然。每個手術醫都會遇到不同程度的大出血。我剛實習的時候,有一次,急診室的一個小醫生在處理嵌入式外傷時,不小心割破了病人的腫瘤,那個腫瘤在大動脈壁上,我跟著卡彭教授趕到的時候,急診室……根本下不去腳,滿地鮮血,病人的動脈像……像噴泉一樣,直噴到棚頂,也就幾秒鍾的時間,那個病人就已經慘白如紙,根本救不回來。”
懷裏的嬌柔,被他攬的更緊了些,他想找一處極致溫柔,填補自己的內心。血腥,他並不喜歡回憶,那隻是作為醫生,不得不強大起來的內心而已。
一雙柔手,柔軟的撫摸著自己的脊背,他逐漸安下心來,享受專屬於他的那份嬌柔、溫暖、嬌妻的愛撫……
“sorry,讓你回憶起不舒服的事情。”
薄胡茬兒蹭了蹭絨絨的腦門兒,
他喜歡這樣溫柔的蹭著她的絨絨,
她喜歡這樣肌膚相貼的細癢、小獅子的撒嬌。
“所以,少做危險的事,你身上受一點點小傷,我都會心疼,難過好幾天。我不在家,照顧好自己,嗯?”
“嗯~~~我想撒個嬌,粘個人,嘻……”
“嗯,是什麼?”
“為了我,早點回來,哪怕隻是早一天也好,好不好?”
“嗯,我會。拍完這個電影,以後,不會有這麼長的出差。等我回來,出差我都帶著你。”
“哪有那麼容易,你是總裁,我隻做個跟屁蟲,不是給你丟臉。Daddy也不會喜歡我們以這樣的方式在公司出現。我想……當好你的學生,可以早日獨當一麵,幫你分擔,讓Daddy少操心。”
“哼,還有呢?”
“還有,什麼?”
“隻相夫,不教子?”
“嗤。討厭。當然要。可我們也要先給孩子們做好榜樣不是?”
“嗬,嗯。我的乖依寶。……你偶像,你想要他的什麼禮物?我一起給你帶回來,他可是給我打工的。”
“傲嬌。嗬。……嗯???什麼東西?”
何靜依,往江景琛身前挪了挪身形,想貼合的更近點,膝蓋間,觸碰到一個硬硬的方盒,她詫異的坐起身,打開床頭燈,掀開兩個人的被子。
那個被江景琛藏起的白色方盒,赫然,立在兩個人的膝蓋間,生硬的感覺,著實讓人生厭。
江景琛,半坐起身,看見那隻白色方盒,厭人的躺在床上,拿到手裏,顛了顛,摩挲了幾下方盒的棱角,指尖,微微發白。
看來,他不得不說明這個白色方盒的來曆。
不過,他在意的隻有何靜依是否會受傷害,而不是自己過往的作為。
對自己的作為,他一向坦蕩,從未有過暗黑之處。
打開白色方盒,白楓耳釘,擺在何靜依麵前,故事,他想簡潔明了的告訴她。
“這是什麼?”
“這耳釘,你看著應該眼熟。和錢楓那對紅色的一模一樣,隻不過,這對是白色的。是錢楓20歲生日那年,我和錢冰買來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何靜依,看看耳釘,沒有動手,又看看江景琛鎮定的表情。提到錢楓,總像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小疙瘩,就像這隻白色方盒剛才在床上硌到膝蓋的感覺,疼的讓人生厭,心煩。
“那,你怎麼沒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