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溫柔的輕吻,輕落在線條豐厚的唇邊,借著剛剛降臨的夜色,溫柔的看著麵前高大的害羞。
她一直以為,如他一樣高大的男人,隻會粗聲粗氣的說話,憨憨實實的幹活,未曾想過,也會有害羞到黑臉泛紅,皓齒難收的羞赧,像個18歲的大姑娘,像個待嫁的小新娘。
“今晚,陪我?”
“……不了。明早走的早,行李還沒收拾。”
“安槐?”
“嗯?”
“新家……你不打算搬過來?帶我參觀了一晚上,你除了給自己帶了一雙酒店的拖鞋,連件衣服都沒有,你真的……隻是……把我當朋友?”
安槐,語無倫次的低著頭,鬆開米蘭的手,胡亂的在自己的褲料上摸摸索索,不知所措。
“不,不是。我……喜歡你,但俺要娶了你才行,才敢在這住。先上車,後買票,不是男人幹的事。”
看著安槐低頭憨憨的樣子,米蘭心生喜愛,
“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嗯?我,你,……唔!”
一個溫柔的拉扯,安槐重心不穩的後仰進雙人床裏,
伸開寬長的臂膀,
仰視著麵前俯身的溫柔,
她的溫柔氣息盡在自己的鼻息間,
她的柔嫩臉龐盡在自己的眼前,
“我什麼?你什麼?沒想好時間?還是,壓根兒沒想娶我?”
“我,我想好了!我想,等我從澳洲回來就去領證!等我再攢點錢,給你辦個盛大的婚禮!唔~~!……蘭!”
“噗嗤~~嗬。你這個傻蛋。都想好了,怎麼不告訴我?就想騙我親你?”
“不,不是。想親,我想親!”
唔~~~~~~~
一個高大的翻壓,俯身下來,米蘭,不再溫柔的高高在上,隻得溫柔的縮在高大寬厚的懷抱裏,任憑那隻大手把自己的臉揉進微糙的掌心,憨憨實實的吻,沒經驗的寵愛自己。
那一刻,她不再留戀文質彬彬眼鏡男的吻,
隻喜歡這一身鐵血,霸道裏充滿柔情的吻,
盡管,
這吻裏,沒什麼經驗,
時不時還會咬錯地方,
磕碰下牙齒,
可她喜歡,
喜歡專屬於自己的吻,
喜歡他每一寸親吻的經驗,都是在自己的心甘情願裏積攢的,
喜歡他的憨憨,隻對自己真情實感的憨憨。
她情不自禁的摸索著他胸前的襯衫扣子,
一顆,
兩顆,
凹凸有致的黑峻肌線剛剛蹦出襯衫,
他重重的抵上她的額頭,
深深的喘息著,
寬厚的掌心,握緊落在第三顆紐扣上的纖纖玉指,
“蘭,我是男人,我不能這麼做。”
“我知道你想,我願意。”
“等我回來,等我娶了你,嗯?”
從大手裏抽出被攥緊的手指,
溫柔的撫上抵額的黑峻臉頰,
柔軟的氣息,
盡灑在他鼻息間,
“……我等你。”
“等我。”
“嗯。”
一個大力的拉起,米蘭被柔軟的攬進寬厚的懷裏。他讓自己逐漸冷靜下來,在身前的溫柔裏,逐漸冷靜下來。
粗重的呼吸,輕輕落在她頭頂,輕吻下身前長發裏的淡香,沉聲說著,
“我回去了,好好睡。家裏的安防係統和我的手機相連,萬一有事,我會安排,別擔心。”
“嗯。什麼時候回來?”
“下個周末。”
“回來,找我?”
“嗯!安頓好少奶奶我就來。”
“我等你。”
“嗯。”
看著安槐的皮卡車離開小區,米蘭,一時間有些空落落的。新家的第一個晚上,她真希望有寬厚的懷抱在,像過去一個月裏,石庫門的每個晚上都有他的陪伴在。
即使他回老家的幾天裏,他的電話也整晚常在。
愛,是如何變得深厚的?
陪伴,是最長情的深厚。
????
開著皮卡車回去的路上,安槐,一邊蹂躪著還殘存溫柔的上唇,一邊敞開著身前的第二顆襯衫扣子,米蘭剛剛做了一半的動作,他想留在那裏,留著那份溫存,留著那份溫柔。
從實時路況的廣播台,切換到媒體播放器,隨手點了個順手的歌名,張學友的港普,扁平著薄唇從音響裏傳來,跟著節奏,安槐渾厚著濃重的男低音,在皮卡車裏豪放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