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醫生,我……”
“病人聽醫生的,醫囑就是,我去哪,你去哪。”
“……”
何靜依,隻得被拖著離開病房,在“江醫生”說完“我去哪,你去哪”時,他們已經離開病房幾步遠了……
??
安槐依舊躺在重症室裏,江景琛隻大致在門口看了眼床旁設備增加的數量,心裏對安槐的病情便有了數,安槐,離他的“隨時”更近了一步。
他隻在大玻璃窗前朝床邊的米蘭微微點頭,便扯著何靜依去了蘇錦年辦公室。
蘇錦年坐進自己的轉椅裏,江景琛扯著何靜依直接坐進了對麵的沙發裏。手,他沒有鬆開的打算。
江景琛:“配型結果怎麼樣?”
蘇錦年:“米蘭和安槐的配型結果很好,但是為了他們體重相差懸殊的致命傷,我也找到了一種很適合安槐的手術方案,一半活體移植,一半屍體肝移植。配型的肝也找到了,有一個腦死亡的病人,家屬已經同意了器官移植。但是,這種移植方案隻有韓國有成功案例,美國和國內都沒有過先例。你有沒有資源可以聯係到韓國的這位專家?”
江景琛:“安槐,還有多久?”
蘇錦年:“48小時內必須手術。他的肝已經95%壞死,越拖越危險,會導致心肺器官的衰竭。那時候,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江景琛:“我看看。”
江景琛,拍拍何靜依的手,便起身到蘇錦年身旁,快速閱讀著電腦屏幕上的手術方案,專家信息。
他明白,此時,對安槐來說,
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若東風未至,此命休矣。
“我來聯係,韓國的合夥人,我記得他父親就是這家醫學院的教授。聯係他比江氏的人更快。”
“有把握嗎?”
“把握,在我手裏。做手術方案吧。”
蘇錦年看著江景琛十足把握的樣子,肯定的頓頓唇角,專心回到電腦屏幕前。江景琛,飆著純正的紐約調站在窗邊,接連打了十幾個電話。
醫院資源,
大咖資源,
江氏的企業資源,
財力實力,
缺一不可的資源,為了拯救他視為兄弟的保鏢,這一晚,江總切換了多重身份,動用了眾多資源,隻為了拯救一個必須拯救的生命。
而在撥通電話的那一刻起,他便將把握兩個字,踏踏實實的交給了蘇錦年。
拯救生命,江總,一向是認真的。
最後一個電話打完時,蘇錦年拍拍還未轉身的江景琛的手臂,扯著他轉回身形,看向沙發。
沙發裏,何靜依,正小雞啄米的一下下點著頭,強烈的困倦讓她早已閉合雙眼,雙手軟綿的攤在身前,打著沉重的瞌睡。
拍拍蘇錦年肩膀,低聲肯定的交代著十幾個電話溝通的結果,
“專家明天一早到,你安排手術,我先把依依送回病房。還要安排下私人飛機。”
“OK。……琛?”
江景琛剛悄聲走到何靜依身旁,準備橫抱起她時,蘇錦年,還是不得不叫住他,畢竟,除了安槐,他們更親近的兄弟,錢冰,還在ICU裏未蘇醒,在手術的3天後。
江景琛原地轉回身,看向蘇錦年,
“嗯。”
“明天結束,一起看看冰?我擔心他。”
“待會依依睡了我就過來。”
“好。去的時候叫我。”
“嗯。”
抱起何靜依前,江景琛朝蘇錦年微微頷首,兄弟間默契的眼神,蘇錦年都看得懂。
他想讓他兄弟知道:錢冰,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有自己在,有蘇錦年在,他這個男人,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