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綿的手掌,認真的撫過熱氣蒸騰裏嬌嫩的小臉兒,一場生死,她瘦到下巴都尖了,顴骨都比以前分明了許多。
可是,他就是喜歡認真的看她“受騙”的樣子……
他認真的再次把她套進一個個愛的圈套裏,
“江景琛的第一身份是什麼?”
“江醫生?”
“蘇家祖上是什麼家業?”
“千年禦醫。”
“你有覺得你身體裏少了什麼?”
“啪!”
一記飆滿水花的掌拍,清晰的響徹在浴室。他的左胸前,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嬌俏的印在上麵。
他抖肩笑著,笑到熱氣蒸騰裏的俊臉,更加緋紅。一個更浪的水花掀起,她重新滑進他的懷抱裏。側躺在他身前的每一塊堅實的肌肉上、每一塊柔情蜜意的軟肉上。
“欠打是不是!”
“江醫生和蘇醫生有本事把你從滿地鮮血裏撈回來,就一定有本事讓你健康如初。手術是我做的,子宮、輸卵管、動脈、靜脈,我都一一修補好了,你,還是個完整的女人,以後,當然有再成為母親的機會。嗯?”
“可你剛才……那麼難熬,忍著幹嘛?”
“嗤。從你14歲忍到你18歲,現在又算什麼。你還虛弱的很,還不是可以愛你的時候。為了你身體好,我怎麼會忍不了。依依?”
“嗯。”
“以後,缺血性暈厥可能會經常發生,我會在你身邊,但是,自己也要小心。嗯?”
“那要怎麼才能恢複好?我不想每天病怏怏的,沒精打采,活得不精彩,還不如……”
“嘶!你又來?!”
“我說的難道不對?與其苟且活著,還不如死的精彩。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很小就知道這句話。”
“你是瓦,是狗,就是不能死。聽見沒有?”
“噗嗤……嗬嗬嗬嗬~~你才是狗!苟且的苟,好不好~~不是dog的狗~”
“哼,誰讓你跟我拽古文。”
“景琛,我到底,為什麼會做那些事?會不會我腦海裏錢楓的影子太深,真的像你說的,變成了雙重人格,變成了她?”
“說實話,我還沒想通,也有可能因為你腦傷未愈,有暫時性失憶的行為障礙也說不定。我看過你的核磁報告了,後腦和左額葉還有微小的腫塊未消,壓迫你的神經,大概喚起了最深層的仇恨記憶,那麼,做出那些事倒是也有可能。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你昨晚真的太像錢楓,一絲一毫都沒有何靜依的影子,要不是你的臉還擺在我的麵前,像極了錢楓的眼神、語氣、發型、動作,我真的……”
“真的想掐死我?”
“嗬,你好狠。我可舍不得你這張臉在我手裏流血。”
“你說今晚,我還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江景琛,搖搖頭,江醫生,第一次對一件事如此的不確定,如此的沒把握。
“我不確定。我希望你什麼都別做,隻做我的依寶。”
“答應我,如果我做了什麼,別對我手軟,我不想用我自己的臉做出任何壞事,無論我是清醒的還是混沌的,嗯?”
“我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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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大聲叫我的名字,你叫我,我一定聽得到,嗯?我不想被另一種人格或是靈魂控製我的身體,不想。”
“好。我會大聲叫你的名字。記住我的聲音,記住我是愛你的。”
“嗯。”
??
這天的浴室裏,沒有泛起波瀾壯闊的水花,盡管,熟悉的香氛味道裏,曖昧十足,柔情蜜意。
為了她眼下虛空的體質,雄心未泯的男人忍住了自己的衝動,忍住了自己迫切的愛意,隻為了從今往後,她不再生死一線的離開自己,隻為了往後,還可以和她一起實現為父為母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