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年攙扶著行動緩慢的錢冰,亦步亦趨的坐上景域二樓的桌邊。
他頭上的紗布薄了不少,隻有薄薄的一層短發隱藏在紗布的下麵,扯著薄唇角,每說一個字,都難看的筋一下鼻子。撫著肋骨的手,始終沒有拿走過。
何靜依,從江景琛的懷裏起身,忙走到桌邊,想關心下錢冰,又不知從何下手,抬在半空中的手,幾個來回後,還是垂放在身側,乖乖的疊在桌上,壓著唇角看著笑到難看的錢冰。
看何靜依好笑的樣子,錢冰,又犯了“寵愛”的毛病,扯著唇角,慢悠悠的問著,
“妹妹,看你這小樣兒,哼,哎呦……可別逗冰哥笑了。”
抹去沒來得及落下的眼角濕潤,何靜依噘噘嘴,才露出點乖乖的笑,
“冰哥~是不是很疼?景琛,冰哥什麼時候能好?他看著好難過。”
江景琛,瞬間打翻了醋壇子,一邊瞪了錢冰一眼,一邊不由分說的給何靜依灌著那杯牛油果奶昔,
“先喝完。……錢律師?你還能裝的再像點嗎?故意讓我老婆心疼你是不是?”
錢冰,掩不住心裏的笑,雙臂夾緊在胸前,忍住肋骨斷裂的難耐,也要笑出來。
錢冰:“哎呦……嘿,咳咳,要不你裝一個我看看?”
江景琛:“何靜依,我出車禍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心疼我呀?你巴不得錢冰快點好,好跟你貧嘴是不是?嗤……”
端著牛油果奶昔,斜眼看著身邊的檸檬精,那酸味,簡直要把桌子都酸到融化了。
“江景琛?”
江景琛,撲了撲額前的小劉海兒,自己的句號畫完,似乎已經意識到在老婆麵前犯了錯誤。
小獅子,此刻,正乖乖的聽話。
“哦。老婆。”
“噗……我有沒有心疼過你?自己好好說。”
江景琛,乖乖的一個壞笑,逗笑了桌上的兩個兄弟,自己的老婆,
江景琛:“嘻……心疼過。”
何靜依:“嗤……以後還亂說話嗎?”
江景琛:“嘿,不了。啾!!”
小獅子,目中無人的欠身輕啾了過來。盡管他嚐到了何靜依順勢咬上來的嘴勁兒,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轉回身,若無其事的麵向兩個兄弟。
錢冰,單手撫著肋骨,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他不結婚,這輩子算是要泡進這隻蜜罐子裏出不來了。
他慢慢的從上衣口袋裏,取出林婉菁請他保管的鑰匙。
有點泛黃,有點舊,有點大。
“琛,給。鑰匙。”
江景琛,起身到錢冰身邊,接過他手裏的鑰匙,沒讓他再忍受伸手帶來的更多的疼痛。他們之間的貧嘴,隻是貧嘴而已,愛,永遠在心裏。
“嗯。”
接過鑰匙,江景琛單手握了握錢冰攥緊的手掌,有多疼,江醫生心裏太清楚。
他擺弄著那把鑰匙,看著沒什麼線索的一根鐵棍,再次陷入了無奈裏。
江景琛:“從昨晚到現在,這是第三把鑰匙,嘖……這麼多鑰匙,媽咪和姝姨她們到底想隱藏什麼?什麼秘密這麼不可告人?”
“咣啷!”
長長的鑰匙被無情的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