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悔想殺陳婷婷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的事了,事後陳婷婷立刻打罵了陳锘一頓出氣,讓他去殺掉楊悔,可楊悔已經逃掉了,陳锘上哪找去?
勉強找了幾個月都沒找到,而陳婷婷也是一有不順就拿陳锘出氣。
打罵倒是傷不到陳锘,可這種屈辱卻讓他有些難以忍受了,可奈何陳煒是氣海境修士,陳锘就算再修煉幾十年也打不過,這氣怕是要受到陳婷婷老死為止。
“嗎的,幹脆借這個機會出去躲一躲!”
陳锘突然想到了這個好主意,平時他可沒有機會離開陳家獨子去瀟灑。
“去哪呢?”
裕城離懷安城不算太遠,陳锘想了想,便決定去廣嶽國最繁榮熱鬧的地方瞧瞧。
走了一天一夜,蕭祿兒和姬寒筠已經遠離長嵐山了,她們自然不會再戴著麵具套著黑袍,那樣反而顯得怪異。
此時蕭祿兒憂心忡忡,喃喃道:“都一天了,師兄怎麼還沒追上來。”
蕭祿兒很害怕,倒不是怕什麼危險,而是怕陸小安出事。
姬寒筠看了看心神不寧的蕭祿兒,安慰道:“放心吧,你師兄怕是沒少遇到過危險,他肯定能想辦法擺脫的。”
姬寒筠都能想到陸小安有多不容易,蕭祿兒又豈能不知,可越是這樣她便越擔心陸小安的安危。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才行。”
蕭祿兒實在受不了內心的煎熬,想要返回長嵐山去。
姬寒筠道:“你回去不是添亂嗎?他讓我們先走就是為了一個人更方便逃脫一些,別他剛逃出來你又自投羅網了。”
姬寒筠說的很有道理,蕭祿兒也明白,不然之前也不會先行離開,可她這心裏就是放心不下。
想了半天,蕭祿兒最終道:“要不我們在這裏等他吧!”
姬寒筠問:“萬一敵人追著他來了呢?”
蕭祿兒糾結了。
姬寒筠又道:“你師兄既然叫我們先回懷安城,那就乖乖聽他的話,別東想西想給他添麻煩了。”
姬寒筠的腦子還是蠻清醒的,知道該怎麼做才不會自找麻煩,不過這也說明她對陸小安的擔心遠不如蕭祿兒。
蕭祿兒是真的受不了這煎熬,雖然也明白怎麼做才是最好的,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回去看一眼。
就在蕭祿兒忍不住回頭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陸小安遠遠得來了。
“師兄!”
蕭祿兒頓時驚喜萬分,立刻就跑了過去,可跑到一半她又鬱悶地發現,自己師兄身後居然跟著一個女人。
“這不是拍賣會上的那女人嗎?”
蕭祿兒認出了楊悔,問陸小安道:“師兄,她是誰?”
“你們都沒事吧?”
陸小安先問了一句,蕭祿兒搖頭道:“沒事,沒人跟著我們。”
陸小安點點頭,這才看了楊悔一眼,歎道:“哎,這是個麻煩!”
楊悔頓時委屈起來,而蕭祿兒臉上的戒備也成了疑惑,問:“她怎麼了師兄?”
陸小安道:“邊走邊說吧,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一路上,陸小安把帶著楊悔的前因後果給蕭祿兒講了,而蕭祿兒也問明白了楊悔到底有什麼仇怨。
“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父親!”
可能是都背負了深仇大恨的緣故,蕭祿兒對楊悔也產生了同情。不過有一點不一樣,蕭祿兒的父親很愛她,還為她犧牲了自己,所以蕭祿兒有些理解不了為什麼會有當爹的這麼對自己的女兒。
忽然,蕭祿兒對陸小安道:“師兄,那不如讓她拜入我們渡仙門,就讓師姐收她做弟子。”
陸小安想了想,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於是問楊悔道:“你願不願意拜入我們渡仙門?”
楊悔立刻便道:“我願意!”
陸小安道:“你先別急著回答,記得我之前給你說的話嗎,這世上不止你一個人要報仇,我們渡仙門也有仇怨。”
楊悔愣了一下,又聽陸小安繼續道:“我們渡仙門險被滅門,如今就剩下我們幾人而已了,還被俠劍宗苦苦相逼,想要殺了我們斬草除根。”
陸小安沒必要給楊悔講清楚所有事情,隻是讓她明白渡仙門如今的處境而已。
不過楊悔並沒有猶豫,道:“我願意加入,隻要你肯教我法術,以後我也願為渡仙門而戰。”
陸小安見楊悔的神情不似作假,便道:“行,等回了懷安城再問問師姐的意見。”
楊悔抬頭偷偷看了陸小安一眼,然後弱弱地道:“就不能你收我為弟子嗎?”
陸小安的驟雨和毒牙給了楊悔無與倫比的震撼,所以她很想拜陸小安為師。
陸小安道:“我已經說過了,我還這麼年輕,沒想過也沒精力收徒,而且我師姐比我修為高多了,你別不知好歹!”
對於楊悔,陸小安雖然有同情,但也很煩她這得寸進尺的個性。
聽出陸小安語氣裏的不耐,楊悔不敢再說話了,乖乖地跟在陸小安身後。
回到懷安城,陸小安還不想帶楊悔回小山穀,因為他還不能完全信任她。於是,陸小安便把她暫時安頓在一家酒樓裏,讓蕭祿兒看著她,防止她泄露自己的秘密。
和姬寒筠回到小山穀,陸小安便立刻去見了周昭悅,和周昭悅說起了楊悔的事。
周昭悅考慮了一下道:“師弟,收徒是要講究緣法的,我與那楊悔無緣無故,是不能收她為徒的,而你也不應該隻憑一心善念就收她入渡仙門。雖然我們渡仙門已經敗落,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拜入的,你得先考驗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