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蕭祿兒修煉時陸小安心裏就沒那些綺麗的想法了,哪怕他是等蕭祿兒泡進水裏之後再進的屋子,也覺得有些尷尬。還好她沒有用法針修煉,不然萬一她承受不住,陸小安豈不是還要把她從水裏撈出來?
蕭祿兒的吸收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完了之後陸小安就趕緊離開了。
看著陸小安逃離似得背影,蕭祿兒嘟了嘟嘴,嘀咕道:“你肯定也幫古靈花這麼修煉過。”
還好這句話陸小安沒有聽到。
榆林鎮是緊鄰薩比國的一個大鎮,但國戰一起,鎮子裏的百姓隻能背井離鄉,而這裏也成了廣嶽國修士軍隊的一個營地。
修士與普通人不一樣,基本不需要什麼輜重,但總得有個地方休息、療傷、兌換軍功吧!
軍功可以兌換丹藥、法器、符籙、靈石等,換了就能增強戰力,所以是不可能等國戰打完再來論功行賞的。
這段時間,回到榆林鎮療傷的廣嶽國修士越來越多了,他們當然不是碰到了左劍天,因為碰到左劍天他們是沒機會回來療傷的。而且左劍天身為統領,在斬殺了廣嶽國這邊的化嬰境修士後也沒再上戰場了,不然榆林鎮豈能保得住?
高滿派左劍天來打頭陣隻是試探,左劍天不可能也不敢深入廣嶽國,同時他也很好奇,廣嶽國會派誰來與他對陣。
僅僅幾日時間,榆林鎮就怨聲載道了,士氣低落到了穀底。畢竟這些人基本都是江湖散修,是沒有正規軍的紀律性的。
有幾人便趁著休息的時候湊到一起聊天,一人有些憤怒地道:“王庭難道就沒人了嗎?都多久還不派化嬰境修士來坐鎮,就眼睜睜看著薩比國的那些雜碎這麼囂張嗎?”
一個蓄著絡腮胡的高大氣海境修士也道:“他姥姥的,這麼下去還打個蛋啊打,萬一左劍天那龜孫想起了殺出來,我們豈不是都完蛋。”
一個書生模樣的氣海境修士輕言細語道:“在我們這邊派化嬰境修士前來對陣之前左劍天是不會再出來了。”
絡腮胡修士問:“你咋知道的?”
書生修士道:“雖然是國戰,但化嬰境修士也是要臉麵的,而且他們現在占據上風,左劍天沒必要來屠殺低階修士,說句不那麼好聽的話,我們死多少都影響不了戰局,真正決定國戰勝負的還是化嬰境修士。”
這時又有一個路過的通脈境修士加入了進來,問:“前輩,那我們這打生打死的還有什麼意義?”
書生修士道:“當然有意義,你們知道廣嶽國一共有多少化嬰境修士嗎?薩比國又有多少?”
眾人都搖了搖頭。
書生修士道:“我估計都在一百左右,所以你們指望這兩百個人拉開架勢廝殺一場嗎?”
絡腮胡修士抓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道:“啥意思你說明白點。”
這時一個腰上有傷的女氣海境修士道:“蠢,還不明白嗎?那些化嬰境修士不是一派之主就是世家之主,他們惜命,不會輕易拚個你死我活的。”
書生修士點頭道:“是這個道理。”
絡腮胡修士又問:“那我們打生打死又有啥蛋用?”
書生道:“我們是前軍,用處確實不大,就是相互試探而已,但那些宗門弟子和世家子弟的廝殺就用有了。你想想,要是一個宗門的低階修士都死光了,那宗門還算個宗門嗎?”
那通脈境修士思索道:“我懂了,這是用低階修士的命去逼化嬰境修士動手是嗎?”
可隨即他又犯迷糊了,問:“可誰先動手又怎麼樣呢?總不能是為了臉麵吧!”
書生修士道:“當然不是,真到生死存亡的時刻了誰還會顧及臉麵,不過這其中又涉及到很多陰謀詭計了,反正就是要用盡手段殺死對方的化嬰境修士。”
絡腮胡修士想不通這些,於是也懶得想了,惱怒得揮揮手道:“管他姥姥的什麼陰謀詭計,要是廣嶽國再不派人來老子就拍屁股走人了,反正軍功也夠兌換一件五階法器了,不虧了。”
受傷的女氣海境修士瞥了絡腮胡一眼,很是有些瞧不上眼的樣子,道:“他說的這些是建立在上方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就像我們廣嶽國和薩比國,如果是我們去攻打陌熵國,那化嬰境修士直接打過去就好。”
女修的‘他’自然指的的書生,於是書生又道:“是這個理,所以大家不必焦躁,王庭必然會派化嬰境修士前來應對左劍天的,我想差不多該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正是從懷安城趕來的古躍風。
書生修士一笑,道:“看吧,這不就來了。”
古躍風的及時出現算是穩定住了即將渙散的軍心,但這還不夠,他還需要一波勝利才能真正扭轉局勢。
於是,古躍風直接便道:“隨我去叫陣!”
古躍風連休息都不用,如此自信的態度也徹底喚起了眾人心中的戰火,紛紛吼叫著為古躍風助威。
古躍風衝天而起,向著薩比國的營地而去,榆林鎮的眾人立刻跟了上去,生怕去晚了看不到精彩場麵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