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承瑾在妙華岩的日子過的甚是清閑,沒事就抱著《玄機直講》研讀,一日剛展開書籍,藺然鬆人已悄無聲息的摸到身前,嗤笑道:“玄機直講隻不過是武當三豐派基礎內功心法,雖然算不得上乘武功,但如果沒人指點,就想憑一己之力練成,還要師父做什麼?”
戎承瑾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藺然鬆作揖問好:“師叔祖!”
藺然鬆一麵說一麵看著戎承瑾,好整以暇:“道爺我身為玄武派傳人,有武當山最上乘的傳承,你想不想學?”
“自然是想的!”戎承瑾脫口道:“師叔祖肯教我?”
“好說,好說!難為你叫我一聲師叔祖,平日裏給我端茶遞水、洗衣做飯,對道爺甚是恭敬。”
藺然鬆嘿嘿一笑,道:“隻要你把雷音傳法的下落說與我聽,道爺我保證傳你武當山上最上乘的武功。哎!——你別走啊!——
“道爺開誠布公、童叟無欺!——”藺然鬆不死心的扯著脖子喊道。
“一山有四季,十裏不同天。”峨眉景秀,峰為天下絕。
清音閣中,劉姝妍匍匐跪拜在一個慈善的女尼前。
女尼沉默良久,緩緩說道:“戎承瑾身在武當門下,為師早已知曉,你且起來吧!此事關乎峨眉、武當兩派之誼,不可輕舉妄動!”
劉姝妍道:“弟子早已打探清楚,武當派名義上收戎承瑾為寄名弟子,卻不曾傳授他半點武功。隻是派一個落勢的老道看管,沒日沒夜的從他身上問詢雷音傳法的下落。名為收留,實為軟禁!”
“此事你如何知曉?”
“弟子曾扮作香客,化裝潛入,親眼所見!”
“胡鬧!”女尼顯然是嚇的不輕,斥責道:“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須知武當山上曆來藏龍臥虎、高手如雲
你如果被他們發現了行蹤,我峨眉派該作何解釋?”
劉姝妍伏地道:“弟子知錯,隻是這雷音傳法乃是我先祖傳承之物……”
“好了!此事需從長計議,你且下去讓我想想。”女尼道。
“是!”劉姝妍磕了個頭,站起身子,慢慢向外退了出去。
隻聽女尼道:“你這麼久才回來,你姐姐幾次向我詢問你的行蹤,心裏擔心的不行。你既歸來,也該去看望看望她,與家人團聚!”
“是,弟子告退!”
清音閣的一處庵舍內,屋內檀香嫋嫋升起,若有若無的繚繞著香氣,素淨而雅致。一個年輕的女子跪在一尊觀音菩薩前的蒲團上,雙手合十,口中默默地吟誦著佛經。
一頭亮麗如絲的長發直垂腰間,雖然穿著一套灰色的棉布素衣,難掩身姿婀娜。螓首峨眉、清麗無儔,如閑花照水、出水芙蓉。
劉姝妍輕輕的走到女子身後,喚道:“姐姐。”
女子聞聲霍然轉過身子,雙手挽著劉姝妍喜極而泣道:“妹妹!謝天謝地,菩薩保佑,你終於平安回來了!”
劉姝妍展顏道:“妹妹無事,姐姐替我擔心了!”
“辛苦你了!”
“哪有啊!姐姐,我打探到戎公子的下落了,他現在武當山上。”
女子問道:“他……還好嗎?”
“還好,被武當派軟禁在山上,並無性命之憂。”
“怎會如此?”
“哼!費盡心機,還不都是打雷音傳法的主意!”
女子想了想,說:“前些日,我聽庵裏的姐妹說現在江湖中傳言雷音傳法隱藏的秘密是元朝敗走時留下的寶藏。是你放的風聲嗎?”
“怎會是我!”劉姝妍抱怨似的說了一句。問女子道:“姐姐,可能過幾日師父她老人家便要帶領我等下山去武當,你想不想一起下山?”
女子聽了有些局促:“我……可以一同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