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振豐點點頭,身形一晃,人已來到司馬南身側,三人呈三角姿態站定。
人戎承瑾見敵眾我寡,也不敢托大,自懷中抽出勝邪寶劍,說:“很好,你們倆一起上,我們之間的賬一起算,倒省了不少麻煩。當日你打我兩掌,今日我也要還你兩掌;還有你栽贓陷害,令我父母慘死,家破人亡。我先殺了你們,然後再取宸王老賊的首級。”
既是性命之爭,司馬南何必客氣,聞言南冷笑道:“死到臨頭,居然還那麼嘴硬!”
口中說著,人已擎劍在手,右手持劍,左手捏了個劍訣。一招白虹貫日,自劍尖激射出一道劍氣向戎承瑾射去。
汪振豐執刀緊隨其後,展開戎誌武所傳授的六合伏魔刀法,一左一右,齊心協力一起向戎承瑾發起了進攻。
戎承瑾眸中淬著冷光,手中長劍寒光一蕩,點點劍影,幻化成一片寒光,如月之清輝,映的滿室生寒,頓時將司馬南的劍氣化作虛無。以一敵二,向兩人祭出了聲威。兩股內力甫接,司馬南突覺身上一陣微微酸麻,知是戎承瑾內力所致,司馬南心下不由得吃了一驚,暗道:“這小賊的內力好生怪異!”
當下幹嘛內力外放,在身體周圍湧出一層無形的罡氣,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護住。
三人俱是當世絕頂高手,身影如電,出手極快。圍觀眾人隻覺得場中電光流轉,如銀龍騰舞。司馬南姿態雋雅,如仙鶴蒼鬆,隨風搖曳;汪振豐刀法大開大闔,帶著劈山劃海,石破天驚的氣勢。
一時間,人影紛遝雜亂,雖然近在咫尺,卻無法辨別的清楚哪個是戎承瑾,哪個是汪振豐和司馬南二人,眾人早已遠遠地避開。耳中隻聽見刀劍交織出叮叮當當的聲鳴,周圍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冷。摧枯拉朽的氣勢早已把宸王府邸的磚石草木震的支離破碎。
三人相鬥正酣,隻聽一個女子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承瑾哥哥,承瑾哥哥,是你嗎?”
眾人隻看見一道紅衣似火,朱岩人已展開輕功,朝著正膠著纏鬥在一起的三人飛奔過去。
彼時場中寒光如電,刀聲如雷,早已交織成一片密密綿綿的刀光劍影。朱岩這般冒冒失失闖入進來,稍有不測,便橫屍當場,宸王等人不由得叫出聲來。
三人見朱岩風風火火的便衝了過來,不禁都吃了一驚,忙不約而同硬生生收住招式,飄身後退。
雖然如此,無形的餘勢已將朱岩割的鮮血淋漓。
戎承瑾立足未穩,便覺得溫香滿懷,被朱岩當胸抱住。霎時間場中一片沉寂,幾十道眼睛齊刷刷的注視著二人。
朱岩緊緊地抱著戎承瑾,呢喃問戎承瑾道:“承瑾哥哥,你終於回來了,自從你離開後,我一天天盼望著,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承瑾哥哥,你是待我離開這裏的嗎?”
宸王見朱岩冒冒失失的就闖入三人的爭鬥,隻嚇得冷汗直冒。直到現在依然心有餘悸,又見朱岩眾目睽睽之下摟著戎承瑾,絲毫不顧及少女的聲名和皇家顏麵,忍不住怒火中燒,嗬斥道:“丫頭,別胡鬧!趕緊離開他,這小賊回來是殺孤來的,你且讓開,讓你師父和汪統領將他誅殺!”
朱岩辯解道:“不,父王,承瑾哥哥親口答應我,不再找你報仇,你不要再傷害他!”
“你真傻!”戎承瑾聞言,歎了口氣,輕輕的推開朱岩道:“朱岩郡主,你且暫離此處,待此間事了,你我再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