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不用靈識鎖定?”
陳恬苦笑道:“靈識鎖定,也是需要時間的……”
不是每個人都像趙蹠一樣修煉了煉識靈引術,靈識還做不到如臂使指收放自如,剛剛鎖定目標,卓誌行早就沒影了——
一旁打坐的卓誌行緩緩道:“你們也不必氣餒,隻要不碰到上清宗和莫家的道子,自保無虞。”
“上清宗的道子,有多強?”
林水瑤突然插話道。
卓誌行一怔,皺眉道:“這個,我沒較量過……”
“但是”,卓誌行話鋒一轉,一臉凝重道:“上任道子滄海茗,築基後期,尋常金丹修士絕非他的對手。聽說他在煉氣期就已經斬殺過開智中期的妖獸,而且是徒手——”
說著,卓誌行還深深地看了趙蹠一眼。
趙蹠摸了摸鼻子,你看我幹什麼?
我那隻人麵蜘蛛,也是憑本事殺的好不好?
林水瑤道:“那上清宗這一任的道子呢?”
卓誌行正色道:“水瑤,你也不必詢問太多,你隻要明白,麵對這種人,我們隻可智取無法力敵。倘若落單遇上了,不要想著與之為敵,能跑則跑,你明白了麼?”
“是!”
林水瑤拿的起放的下,隻要知道自己和別人差的遠,就不會再起心思了。
夏騰龍突然道:“若是我們僥幸誅殺一位道子,會不會惹上大麻煩?”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你膽兒也太肥了,還真想打道子的主意?
沒想到卓誌行卻笑道:“不僅不會有麻煩,而且若是你能擊殺道子,將會成為我靈溪派最大的榮耀——”
“為何?”
“一入秘境,生死不論,秘境之仇不可帶入現實。”
夏騰龍拱手道:“受教了。”
卓誌行正色道:“但是,千萬不要嚐試——”
卓誌行不由想起十年前的上清宗之行,想起那開金裂石的一劍,仍然心有餘悸。當時滄海茗才剛剛築基不久,一劍之威,居然能與築基巔峰修士相當,可以說自己的一身劍術,很大程度上偷師了滄海茗不少。
夏騰龍道:“那莫家雙道子,比起師兄來如何?”
卓誌行搖頭道:“我不知,但東極聖土金蟾子,想來應該不會比我差了。”
眾人心中滿是苦澀。
趙蹠滿心以為,能在卓師兄手下支撐這麼久,大派道子最多築基脫凡,應該不可能有這麼厲害。這樣說的話,即使自己一派之力全加起來,也不是人家道子一個人的對手?
突然趙蹠心中一動,問道:“卓師兄,能否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再跟您比一場?”
卓誌行道:“自然可以,隻是不知幾位師弟還有沒有體力——”
趙蹠朝陳恬擠眉弄眼了一番,又比了一個“相信我”的手勢,陳恬心領神會,說道:“來吧。”
卓誌行笑道:“我還是不會留手的。”
楓林中,倚靠在樹上的陳無宇笑道:“你聽見那小子在說什麼了麼?”
“聽到了。”
“你說這臭小子想幹什麼?”
“我猜不到——”
“哈哈,我覺得這小子肯定想出了贏過誌行的法子。”
“不會這麼簡單。”
“要不我們賭一場?”
“不賭。”
聶飛塵說罷,又添上一句:“賭不贏你。”
“哈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且再看看,且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