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圖,你大膽!”
格斯戈還沒說話,柯察多已經怒火衝天的嗬斥道。
多圖臉色蒼白,一語不發,隻是跪伏在格斯戈麵前。
這次在整個大荒部族人的見證之下,他根本無可辯駁。
格斯戈冷漠的看著多圖:“多圖觸犯雪澤祭之規,冰雪祭台上意圖殺生,還是針對我兌族的客人,罪不可恕!多圖,你可知罪嗎?”
多圖的一腔驕傲盡被澆滅:“多圖知罪,請祀老發落。”
“知罪?你可知你為何會觸犯雪澤祭殺生大忌?”格斯戈沒急著發落,反而冷笑不已。
“我兌族傳承至今,從來都是貼近自然,敬畏自然。敬畏之心,是我兌族立足之本。而你多圖身在大澤,卻日漸驕傲,孤高自持劍狂妄自大,以為兌族高手雲集,天下無敵,甚至滋生野心,半點敬畏也無。可是今日之事你看!”
“與外族高手交手,其法力之深,修為之高,術法之秒,實力之強,即便是你這個在兌族排的上號的高手也望塵莫及!”
“這樣的高手,你知道外界有多少嗎?我兌族偏居大澤,釋界卻有六域,大澤不過冰山一角而已!”
“井底之蛙,莫不如是!”
格斯戈語氣生硬,言辭無情,聲音傳遍祭台周圍,說的多圖五體投地,默然無語。在場還有不少如多圖一般想法的兌族高手,一個個也是臉色難看。
“既然知罪,你便自己去見雪澤之神吧!”
場間氣氛沉默尷尬許久,格斯戈冷然說了一句。
多圖麵色灰白,伸手便拍向自己的天靈蓋。
“別介!”
忽然一聲高喝,淩辰快步走過來,驚訝道:“怎麼回事?”
他把多圖打下台後,天演論的道境就隨著修為的暴漲而消散了。但大跨度的法力躍升需要熟悉,淩辰便立在台上精心感受著自己的狀態。
因為兌族原始自然的部族風俗引動天演論道境,淩辰這一次好處極大,不僅修為暴漲,而且許多法術參悟不明之處都豁然開朗,更是可以研習許多太古法術的高深部分了。
可誰知睜開眼,卻看到了多圖要自裁的一幕。
怎麼回事?打架打輸了就要自殺?兌族人這麼剛?
那自己在台上還特地手下留情,隻是把多圖轟下台卻不傷其性命的做法豈不是成了無用功?而且多圖一死,難保不會有兌族人會遷怒自己,得不償失啊!
見淩辰詢問,格斯戈回道:“淩辰朋友,多圖在祭台上與你對戰,啟用了兌族血脈之力的降神,已然是在搏命,想要置你於死地。他不僅對你不敬,而且觸犯了雪澤祭台上爭鬥不傷性命的大忌,依例理當處決!”
“不是吧,我這不是沒死嗎?”
淩辰瞪著眼說道:“就算他有了殺意,但和已經殺人是有些本質的區別的。再說我遠來為客,當著我的麵整這麼一出多不好,不去給我個麵子,這次就算了!”
“這……”格斯戈頓時遲疑起來,他有心交好淩辰,淩辰的話他自然要掂量一番。
“大長老。既然客人都開口了,不如這次就放過——”
柯察多話說一半忽然止住,因為格斯戈淩厲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
“你閉嘴。柯察多,別以為平常我與你關係親近,你就能為所欲為。我做決定的時候,你給我滾一邊去!”
格斯戈絲毫不留情麵,一族首領說一不二的威嚴展露無遺,而柯察多毫無反抗之意,甚至連不滿之色都沒有,隻是連連稱是。
淩辰看的驚異不已,他之前和格斯戈相處,可真看不出這個言語溫和的大長老居然也會如此霸道專製,偌大一個兌族,柯察多這種明宇道巔峰修為的長老人物,居然被當眾嗬斥,這個威信簡直逆天!
“淩辰朋友,多圖對你不敬,你真願意原諒他?”格斯戈確認道。
“多大點事嘛,再說多圖也是想為自己的部族爭光。”淩辰滿不在意道。
“好。”
格斯戈點頭,看向多圖:“既然客人開口,今日便免你一死。多圖,你給我記著!”
“是,大長老!”
多圖垂頭稱是,臉色五味雜陳,又看著淩辰,滿是感激:“淩辰朋友,多謝。”
淩辰微微一笑。
經此一戰,淩辰也沒必要再在台上,兌族更不會再有人挑戰。
一個流虛道的高手,除格斯戈之外,包括六位長老在內都無人敢言自己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