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放出去看看,有沒有雪兔的蹤跡。”榮嘉對仰令瑕小聲說。
仰令瑕放出神識,把半徑三丈內的地方都仔仔細細掃了個遍,沒發現有什麼活著的東西。
修士可以外放神識,煉氣期的範圍一般是以自身為圓心的半徑一丈至三丈內,神識越強的人能看得越遠。
仰令瑕或許是因為長期遭受寒毒折磨的原因,神識比常人都要強上許多,所以她現在是這一隊煉氣初期中期弟子裏神識能看得最遠的人。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仰令瑕,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一定要雪兔,寒蟲也行。”譚止然壓低聲音急急問道。
“沒有,除了我們沒有活著的東西了。”仰令瑕說。
“奇怪,今天怎麼哪裏都沒有雪兔?甚至連寒蟲都不見一隻。”宗曉月自言自語,她思索片刻,撤了隱匿陣的陣盤,在榮嘉擔心的目光下伸手按在了冰涼的雪地上。
“她在幹嘛?”仰令瑕問譚止然。
“這是尋機問路,是一種探路手段,在雪域超級需要這種技能,能夠感知到附近有沒有災難,像雪崩啊獸潮啊什麼的。”譚止然回答道,遺憾地咂咂嘴,“可惜你還沒學,不然憑借你的冰靈根在雪域一定很強勢。”
“回去就學。”仰令瑕快速說。
“奇怪,除了前三天還能抓到一些小動物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就好像這些妖獸憑空消失了一樣。”宗曉月把手從雪裏移開,臉頰被風吹得通紅,“難道是最近有什麼閑得發慌的金丹真人元嬰真君來我們山海宗嗎?還順便把咱們的獵物清理了一遍?”
仰令瑕下意識想起那兩個老頭。
“我看見了——這裏有四個人!”頭上傳來人的呼聲,有個長發女子從刀上跳下來,滿臉嚴肅地說,“宗門有令,速速回宗不可停留!”
榮嘉叫了一聲:“南宮師姐!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突然?”
南宮雪緩緩掃了這四人一眼,看見仰令瑕時覺得她同當年沒有什麼區別,隻是黑點瘦點高點而已。仰令瑕剛入宗門的時候隻有榮嘉肩膀高,如今她依然隻有榮嘉肩膀高。不過後來南宮雪悄悄對比了一下自己和榮嘉還有仰令瑕的身高,發現原來這倆小孩都長高了,是她自己沒長高。
“中原有魔門弟子在道佛兩家的圍剿下跑進了極北,屠了凡人一個村子,我們現在要去抓他,還得防止他來殺你們。”南宮雪輕描淡寫地說完,又問,“這附近有沒有看見別的隊伍?”
榮嘉剛想說沒有,驀地想起什麼,臉都白了。
“怎麼回事?”另一個築基師兄蹙眉,他叫周絮,是蓮花峰弟子,曾經來講經堂上過課,所以仰令瑕認識他。
“那、那、那個魔門弟子,是、是不是……”榮嘉結結巴巴說不清楚,仰令瑕看不下去一把推開她,自己說:“我們前天碰到一個男人,負傷,著黑衣,自身沒有抵抗極北風雪的能力,我猜他是靠什麼防禦靈器才活下來的,往無苦崖那邊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