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裏了。”仰令瑕丟給他一個儲物袋,“也不知道是什麼破情報這麼貴。哎,儲物袋記得還我,敢多拿咱們就擂台上見。”
盧瑞小心翼翼地拿走了一百塊靈石,手裏有錢就是踏實,他自動忽視仰令瑕的威脅,開心地說:“齊衡瞎了。”
仰令瑕等了半天沒有下文:“就這?”
盧瑞剛想說是的,一看她眼神不對勁,立刻補救道:“不不才沒那麼簡單,齊衡是被毒瞎的。幾個星期前他被魔門中人擄走了,雖然最後被得意真君救了回去,但眼睛滴過三香啞的花汁,拖了太久,廢了。”
程莘莘聞言腳一軟往下摔,被仰令瑕手疾眼快拽住,她喊道:“絕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麼輕易被人抓走的!”
“別那麼激動,據說是尋仇。那些髒東西殺不了得意真君,也不敢殺得意真君的愛孫,所以隻能略施小計廢他雙目。”盧瑞聳聳肩,語氣輕蔑,“反正他是個修士,有神識,看不見也沒甚大不了。再說了,萬一以後能得到什麼靈丹妙藥的話眼睛還是治得好的。魔門這仇報得黏黏糊糊,就這點本事,切。”
“那他挺倒黴啊,從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了殘疾。”楊甘露感慨道。
仰令瑕一邊聽一邊正在數自己還有多少靈石,程莘莘蹲在她身邊,仰令瑕清點財產的動作忽然頓住,扭頭問她:“你知不知道仰家的後輩都有誰?”
程莘莘搖搖頭說:“程家和仰家隻是維持表麵和平,實際上關係並不好,而且阿爺死後我也很少聽到外麵的消息了,除非是像齊大哥那樣的人物。”
仰令瑕目光一凝:“齊大哥?”
程莘莘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小時候常常跟在齊大哥屁股後頭玩,他是個仗義又溫柔的人,還會幫被欺負的人出頭,即便對方比他修為高很多也沒怕過,所以小孩子都很喜歡他。”
“因為阿爺的關係我測靈比較晚,七歲才開始正式修煉,然後大概過了一年吧,我就被送來極北了。”程莘莘踢了一腳空氣,神情有些落寞,“齊大哥不知道比我大兩歲還是三歲,反正在我麵前一直就是老大的模樣,我被家裏人欺負他也會把那些人揍一頓。師姐,其實我挺討厭這種感覺的,我不想一直被人保護。”
“不想被保護就告訴他嘛。”仰令瑕按住她的後腦勺,“或者證明自己不需要被保護。”
“行了別煽情了,你不是還要買防禦法器嗎?我剛剛看見一個覺得不錯。”榮嘉看不慣兩人傷春悲秋的模樣,一把扯走仰令瑕,把她推到一個斜紮馬尾的師姐麵前。
“防禦法器?我這兒有兩個下品的,一個次點一個好點,你要哪個?”那師姐把自己身前桌上的鈴鐺和簪子往前一推,“我叫金鈴,是個煉器師,這兩樣都是我的作品。”
仰令瑕拿起鈴鐺和簪子,看了半天看不出區別。
“這是不搖鈴,一百五十八塊靈石,平日走動的時候不會發出聲音,隻有你注入靈力開啟護盾的時候才會響。”金鈴介紹說,“這個是青木簪,兩百七十塊,要認主才能用,它是自動的,比不搖鈴方便。我特意刻成了男女都適用的花紋呢,怎麼樣?我手藝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