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程莘莘從陰暗的通道鑽出去，一看見金燦燦的陽光，頓時打了個噴嚏。
“在烏漆麻黑的地方呆久了，一出來都不適應了。”沈阿星笑著拍了拍程莘莘的背，她被刺激得睜不開眼，幹脆把腦袋埋在了沈阿星的懷裏。
“我討厭這種狹小的地方。”仰令瑕跺了跺腳，她爬得快，方才等他們幾人爬上來的時候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腳麻得不行。
“這裏是哪裏啊？”鄒如許轉了一圈，到處都是荒山野嶺的，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景色，一時之間有點沉迷，又有點害怕。
“這裏是烏山，離笑道宗不遠，經常有笑道宗弟子來這裏狩獵。”齊衡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小盒子變成了一隻木鶴，撲棱棱甩著翅膀飛遠了。
“那是什麼？”程莘莘第一個叫出聲，激動地撲上去搖了搖齊衡的手，“再拿一個給我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齊衡要被她晃暈了，從自己懷裏摸出一個木鶴，這隻鶴是深紅色的，看上去比較舊，有的地方還有些許破損，跟他之前放飛的那個絲毫不同。
“這隻怎麼那麼舊？”程莘莘把木盒放在掌心上，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放輕了。
“它跟我一樣大，你說舊不舊嘛？”齊衡隻給她看了幾眼，就迅速收了回去。
“那麼多年不見我哪裏還記得你年歲幾何，跟你一樣大是多大嘛？喔喔，這麼說起來你這隻小鶴比我還大誒！”程莘莘嘀咕兩句，注意力又飛到天涯海角去了。
“你說我十五也行十六也沒問題，修士哪裏需要記自己的年紀？”齊衡望了望天空，眉毛微微一撇，“怎麼還沒來……”
“你在等誰？”
齊衡不知道該怎麼介紹那群見不得光的人，直接說明顯然是不行的，隻能言簡意賅地道：“是……我的同門。”
“怎麼說的這麼含含糊糊的。”程莘莘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溜達到仰令瑕的身邊，“師姐，我們來打架好不好？”
“打你個頭。”仰令瑕翻她一個白眼。
“嘿嘿，你現在可是被我反超了喔，不加倍努力可不行啊。”程莘莘愈發嘚瑟。
“隻是一時運好而已，我才不相信我的運氣會一直差過你。”提到這個仰令瑕心情又不好了，她扭頭不看程莘莘，程莘莘還要往前湊，被沈阿星拉開了。
“歇歇吧，剛悟出劍意不累嗎？還不趁熱打鐵練習一下。”沈阿星敲她腦袋。
“不想練，畢竟我總得給師姐一個追上……唔唔唔！”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阿星急忙忙捂住了嘴，仰令瑕輕輕地掃了兩人一眼，沈阿星幹巴巴地笑了笑，仰令瑕又收回視線，丟下倆字：“笨豬。”
“你才是笨豬！”程莘莘氣得揮了揮拳頭。
“來了。”齊衡抬頭看向天邊，從遠處飛來兩道遁光，一前一後落在地上，都穿著笑道宗的法衣，他們抬起臉的時候仰令瑕才看清其中一人是仰意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