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道:“在下隻是個無名小卒,隻是不希望貴兩派這般廝殺,這樣下去貴兩派隻怕是將死傷無數玉石俱焚啊!這是何苦呢?貴兩派已經為此付出了這麼多鮮活弟子的生命,難道這還不夠嗎?”
聽了這話,那女人天丹老嫗與那男人(不用說他就是萬鶴居士萬孤秦)萬孤秦望向四周,隻見地上七零八落的屍體,看到這麼多的弟子喪身與此,他們不由得傷然萬分。再回目望向對方時,兩個人的眼睛更是冒出火來。
那萬孤秦道:“老子的事,何需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管。你滾開,不然老子將你一塊殺了。”段逸道:“晚輩一死何足惜,隻是你們再打下去,你們兩派弟子隻怕沒幾人能活了啊!”穆紫嫻道:“不殺光萬雁門的人,老娘絕不罷休。”段逸道:“為了你們兩人的恩怨,要犧牲如此多年輕弟子的性名,兩位前輩於心何忍啊!”穆紫嫻怒道:“這與你何幹?”段逸道:“晚輩不忍眾人就此喪命,也隻有不自量力管管了。”
萬孤秦大笑道:“哈哈哈,老子行事向來隨心所欲,就是天王老子也別想管老子。聞說江湖近來出了個專門管閑事阻人爭鬥的家夥,叫什麼好事琴俠段逸,就是你小子吧。”段逸道:“正是晚輩,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請兩位前輩就此罷手,大家化幹戈為玉帛,豈不皆大歡喜?”穆紫嫻譏笑道:“老娘最討厭那種唧唧歪歪說教之廢人你當你是如來啊。”萬孤秦道:“趕緊給老子滾蛋!再插手老子真宰了你。”穆紫嫻道:“對!滾!”段逸道:“今日晚輩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容許你們再廝殺。”
穆紫嫻美眉一豎恨道:“那我們先宰了你,再好好的打一場。”“對!”萬孤秦應聲道。
話音一落,兩人一左一右朝段逸攻去。段逸身形一展,一個側身躲開穆紫嫻揮來的一劍,而後揮劍擋開萬孤秦的當頭一刀。穆紫嫻回身再攻一劍,萬孤秦身形一轉又劈來一刀,就在他們兩刀劍交錯的一刻,段逸出手,揮出一劍,正好擊在刀劍最薄弱的地方,一劍破開了他們兩個人的招式。“好功夫!”萬孤秦穆紫嫻兩人齊聲呼道。這時他們才明白眼前的年輕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的武功絕對在遠自己之上,自己見過能有這樣武功的也就隻有名劍山莊老易了,什麼時候江湖出了這麼一個神秘的少年高手,兩人暗自歎道。
接下來,他們可不敢怠慢,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再無方才的傲慢與輕視。這少年果真了得 無論我們攻得如何的緊密淩厲,他都能很好很寫意的化解,最奇怪的是少年所使的武功劍招都是武林中最尋常的招式,可就是這樣普通的招式到了他手上卻能夠化腐朽為神奇,居然能夠發揮出無法想象的妙處與威力。看著這樣的情景,兩人越戰越是心驚。
慢慢地,他們不由得專注了起來,手上的招式也越來越精妙越來越默契。
突然,他們兩人的招式一變,原本兩個人的各自為戰居然變成了團結一致,兩人人的招式慢慢的也就能夠相互輝映。兩人的劍氣刀氣漸漸的融為一體,好似兩個人心靈相通一般,你攻我守。那聯手的招式頓時如水銀瀉地渾然天成,是滴水不漏。
身在他們中間的段逸壓力大增,他萬萬沒有想到萬孤秦與穆紫嫻兩個人居然可以刀劍合璧化為一體。這比一開始的聯手強上了好幾倍。每一招他都要全力以赴,將劍法的精義發揮到很高的層次,方才可以化解,有好幾次他一不注意,身上的衣服差點都被刀劍給破開了,可把段逸驚出一身冷汗。這一次對戰段逸受到的壓力,比起上次與刀狂對戰時差不了很多。在不傷人的情況下,段逸要突圍而去,還真是不容易。
而萬孤秦穆紫嫻那邊則是越戰越勇越戰越得心應手。現在他們出招幾乎都不用想了,每一招好似本能一般信手拈來。已經到了無欲無求隨心所欲的境地了。他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舒服,仿佛壓抑了多年的美好情感得到了暢快淋漓的宣泄。這讓他們有種錯覺,就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他們二人情投意合愛意綿綿,經常一起練劍一起闖蕩江湖,日子過得無比的痛快。記得當時每一次遇到強敵,他們兩人就是現在這般聯手,使出師門的這套武功將強敵打敗殺退。不知何時萬孤秦與穆穆紫嫻兩人居然含情脈脈的望著對方,嘴角都露出幸福甜蜜的微笑。
在他們周邊的弟子都驚呆了,他們從未想過,原本你死我活的兩個人此刻竟是如此望著對方,他們的武功配合又是如此的驚世駭俗神妙無方。看來人們說他們曾經是愛侶是同門師兄妹,這是真的,如果他們這一戰後能夠和好,那就好了。不少弟子這樣念道。隨著他們的交戰越來越激烈,他們招式所發出勁氣激蕩也愈漸強勁,所波及的範圍也越來越大,從方圓數十丈到數百丈,人們是一退再退。隻見他們交戰的地域到處飛沙走石落葉紛飛,他們也隻能模糊的看到三個身影在各處飄移晃動。
琳曦看著遠處交戰的三個身影,她發現一黃一白兩個身影將那個藍色身影緊緊纏住,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方,雙手緊緊地握著,手心兒都出汗了。隻盼望段逸不要出什麼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