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易仙凡笑道:“忘憂老人,記得我嗎?”那老者望向易仙凡撓了撓頭道:“有點印象,不記得了。”小保道:“爺爺,你還不趕緊翻看一下你的觀人寶典?”
老者忘憂老人笑道:“是噢!是噢!”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大疊泛黃的畫著人像的紙,隻見最上麵那張就是易仙凡,他上前撲到易仙凡的懷中撒嬌道:“莊主大哥,你可回來了。你可把小鏡給想死了。”易仙凡抱著忘憂老人柔聲安撫道:“小鏡乖,我這不就回來了。”忘憂老人哭鬧了幾下便放開了易仙凡,道:“莊主大哥,你快隨我進來。”易仙凡指著段逸琳曦道:“這兩位是大哥我帶來的貴客,他們雖我一起進來可以嗎?”忘憂老人搖頭道:“不行,外人不可以打擾爺爺。”易仙凡道:“這樣的話,那我也不進去了。”忘憂老人苦臉道:“莊主大哥你真壞,這難為我了。這樣吧!他們可以進來,但不可以踩線。”易仙凡道:“好好好。”
接著老人望了望慕容雪和辛爍,而後在手中的觀人寶典上翻找,他找到慕容雪的畫像道:“你是小紅花,你好久沒有給我梳頭了。你可以進。”說完他將慕容雪拉了進來。
“小紅花,雪姐姐,你怎麼有這麼個名兒?”琳曦望著慕容雪偷笑道。慕容雪努嘴道:“還不是這老家夥,有一次我給他梳頭時,頭上戴了個紅花發簪。就這樣被他叫成了小紅花。”
易仙凡大笑道:“以後可有趣了,五妹每次給他梳頭時,都要戴一朵小紅花。不然他就哭鬧不幹。可憐她那根發簪的紅花脫落了。紅花謝後,她得用紅紙做一朵紅花戴在頭上。”慕容雪臉紅道:“大哥,這事就不用說出來了吧。”
易仙凡又笑道:“還有件事更搞笑,是關於四弟的。”“大哥你別說了。”辛爍急忙從門外走進來阻止道。這時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褐色身影一閃過來,辛爍“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飛摔出了門外。
這讓大家大出意料,躺在地上的辛爍呻吟著掙紮起來。一個清晰腳印赫然印在他胸前,他一邊走來一邊對忘憂老人道:“你個老東西,你為什麼踢我?”忘憂老人怒道:“觀人寶典裏沒有你的畫像。你敢進門,我踢死你。”辛爍道:“你把觀人寶典最後一張畫像倒過來看看。”忘憂老人照做,看後道:“哦!你就是一年前冒充小紅花來我房間偷杏花釀的小辛爍啊!你可以進。”辛爍苦著臉道:“你個老東西 怎麼這麼久的事,你還記得?”忘憂老人道:“偷我杏花釀的事,我永遠都記得,你真當我傻啊!一個大男人頭戴紅花,就是小紅花啊。你也太蠢了。”
大家聽到這話個個笑得半死,段逸琳曦頓時知道回事了,準是辛爍想喝杏花釀,假扮慕容雪進忘憂老人房裏被發現從而被痛打。
辛爍苦著臉道:“你個老東西,明天一定要給我畫過一張畫像,這回不可以畫倒了。因為這倒的畫像,都挨了你好幾回踢了,我冤不冤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就我一個人畫倒了,其他人都好好的。”忘憂老人有些愧疚著賠笑道:“好好好,給你畫過一張。”眾人看著辛爍那一臉苦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易仙凡一行人被忘憂老人拉進園子之後,正欲前行時。突然老人道:“莊主大哥,我的東西呢?”易仙凡笑道:“這你還記得啊!”老人道:“當然,快給我。”易仙凡迅速將那包有杏花釀材料的包裹遞給慕容雪,道:“我忘了買了。”老人一聽大急道:“嗚嗚,你這怎麼能忘了買呢?嗚嗚!”說著說著他哭了起來,整個人坐在一副撒潑打滾樣。邊哭邊道:“你趕緊下山買,嗚嗚,不然你別想回家,嗚嗚。”說著他全身用力將易仙凡往門外推。
段逸琳曦見到忘憂老人這般孩子模樣,不由得大吃一驚,這老人隻怕是腦子不太好以致行為如此怪異。慕容雪搖了搖頭,將包裹塞到正在哭鬧的忘憂老人手中道:“忘憂老爺爺,莊主大哥是和你鬧著玩兒的,他給你買到了。在這裏。”老人接過包裹聞了聞立即破涕為笑道:“是這個味兒,沒錯。哈哈!走,莊主大哥你雖我來。”說著他連蹦帶跳拉著易仙凡進了他的屋。
他的屋子很亂,裏麵的東西也少的可憐,出了必備的生活必需品,再無其他。不過整個屋子卻很香很香,是酒香,杏花釀的香味。
段逸琳曦使勁地吸著這個香味,他們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味道。忘憂老人,輕輕地轉動著放在左邊桌子上的一盞油燈。隻聽“轟”的一聲悶響,在靠左邊牆上的一櫃子自動退向右邊,櫃子後麵露出一個門洞,這一來,酒香更加濃烈了,裏麵應該是他的酒窖。
忘憂老人不允許任何人進他的酒窖。過了一會兒,他抱出了倆大壇酒,給了他慕容雪一壇,易仙凡一壇。易仙凡向忘憂老人再要酒,說了半天,忘憂老人極不情願地又抱來了一壇酒給了易仙凡。至於辛爍向忘憂老人討酒時,差點又挨了踢。
多給了一壇酒讓忘憂老人極不高興,臉黑得跟墨似的,隨後極不耐煩地將眾人趕出了他的園子。眾人無奈,隻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