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義廳是名劍山莊接待貴客的地方,此時是段逸琳曦來到名劍山莊第二天的晚上,聚義廳上擺放著一大桌極為豐盛的酒席。
酒席上坐著八個人,分別是易仙凡、雅姬、周枯魚、嶽子空、辛爍,慕容雪、段逸、琳曦,大家在酒桌上談笑風生氣氛非常之熱烈。
易仙凡舉杯對著段逸琳曦道:“兄弟,琳曦妹子,昨天真是怠慢你們了,為了給雅姬治病,都沒怎麼招呼你們。這一杯大哥算是給你們賠罪。”段逸忙舉杯道:“大哥言重了。幹!”琳曦笑道:“幹!”說著就一口氣喝了一杯。
慕容雪笑著道:“琳曦妹妹,這杏花釀滋味如何?”琳曦嘖嘖稱讚道:“這是我喝過的最純最綿柔最溫的酒了,而且又不上頭。我都喝了十幾杯了,仍覺得還想喝沒喝夠。”易仙凡大笑道:“好在我多要了一壇,這足以讓大家盡興。”
段逸邊喝邊享受著讚歎道:“有如此美酒,我也想做酒鬼了,成天泡在酒池裏了。”辛爍道:“這還不簡單,段少俠你叫大哥去向那老家夥要酒,那老家夥一定給大哥。”
慕容雪笑道:“大哥你聽到了嗎,忘憂老人就買你的賬。你什麼時候向他要酒,他都給,可我呢,隻有他高興時才給我一壇。”琳曦道:“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們好久了為什麼你們五人中是易大哥為大哥而不是周大哥呢。”周枯魚沉聲道:“我不適合做大哥。” 慕容雪笑道:“二哥他說笑,其實是這樣的,六年前,我們風霜雨雪江湖人稱魯東四傑,因為我們兄妹被仇家追殺,在我們不敵將死之際,易大哥以一己之力把強敵驅逐救了我們。此後他以名劍山莊之勢震懾仇敵,使之不敢為難我們。於是我們就認易大哥為首義結了金蘭。”
周枯魚道:“其實全都因為我,十年前我在朝為官任職禁軍統領,得罪太師王守被罷官,從此流落江湖在行因緣際會先後結識了嶽三弟辛四弟慕容妹子,我們意氣相投一起行走江湖也闖出了點名堂。可是王守這個奸佞小人還不肯放過我,時常派人來追殺我們。後麵的就如五妹所說的了。”
易仙凡笑道:“我隻是看不慣那些人仗勢欺人而已。仗著祖宗餘蔭才威懾住了那些人。”段逸道:“原來如此。也難得你們如此重情重義啊。我敬大家一杯。說著大家又喝了起來。”
一直在易仙凡身旁不說話不喝酒的雅姬開口了,她緩緩斟了一杯就,微笑道:“貴客來臨,我這女主人也改有所表示,我敬兩位一杯。”易仙凡關切道:“雅姬,你不能喝酒的。要不……”雅姬柔聲道:“一兩杯無妨。”於是她與段逸琳曦兩人喝了一杯,接著又與眾人喝了一杯。兩杯酒下肚,雅姬麵色泛紅有些醉了,於是就先退席了。 大家觥籌交錯,又喝了一番,所談的大多和這杏花釀有關,這酒太好喝了,在場的人無不癡迷陶醉。
琳曦突然道:“雪姐姐你昨天不是要告訴我忘憂老人的故事嗎?我真的很好奇他,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能釀製出如此好喝的酒。” 一聽到忘憂老人這個名字,嶽子空的臉色就刷了下來,他一臉不快道:“說他幹嘛,掃我酒興。”慕容雪笑道:“三哥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被忘憂老人痛打了一頓險死還生,怕了他吧!”嶽子空眉毛一豎道:“我懼怕這瘋子,笑話?五妹你說吧,隻恨我打不過他,不然我非報此仇不可。”
聽這話後,段逸也不禁對忘憂老人大感興趣,他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雪笑道:“這忘憂老人啊!記性非常差,對於人他誰都不記得,他要通過他自己為大家畫的畫像才能認出大家,除了他的孫子小保是用名字之外。對於事情,他隻記得給老莊主也就是大哥的爺爺掃墓還有釀製杏花釀,他的酒隻願意給大哥還有偶爾給我。因為他隻要也隻接受大哥給他準備的杏花釀釀製所需的材料,如果大哥回來不給他材料,他就不讓大哥進莊會把他轟出去。”琳曦恍然大悟道:“難怪昨天易大哥說沒有買到時他哭鬧著要轟他出去。” 慕容雪接著道:“由於我會給他梳頭,而且他也隻要我梳頭,因此他也會給我酒。還有,他的脾氣很古怪,他今年九十多了,他把曆屆莊主當做自己的大哥。他好像隻記得他是莊主的兄弟,對莊主他就像個孩子一樣會哭鬧會撒嬌。可是他對其他冒犯他的人他就非常凶了。有一回三哥在他的園子外麵練功,一不小心打斷了他放在角落裏的掃帚。忘憂老人大怒硬是要殺他為掃帚填命。誰來說情都沒用,他把上前攔阻的人都打傷了。就在要殺三哥之時大哥回來了,大哥上前阻攔也不成,大哥為了救三哥不得不與忘憂老人大戰,兩人大戰了一天一夜不分勝負。最後雅姬嫂子急中生智叫我將掃帚用鋼釘接回,而後還給他。這樣才平息了他對三哥的殺心。”她一口氣幽幽的說了這麼多,有些接不上氣於是停下來。
嶽子空聽後一臉難看,恨道:“為了一個破掃帚把我打個半死,這老家夥太狠了。”聽著他這話,大家忍俊不禁,確實這忘憂老人太能搞了。
慕容雪偷捂著嘴笑道:“此後三哥再也不敢在他園子周圍練功了,平時就是從不那裏走過時也要小心翼翼,生怕踩斷那裏的一草一木而再招致痛打。”辛爍道:“受他冤打的何止他一個,我還更倒黴。” 慕容雪笑道:“你那次是自己活該,去招惹他。你想杏花釀想瘋了,居然戴紅花穿裙子假扮我去偷他的酒,結果被他發現,他大怒之下把你打得跟豬頭一樣。他沒殺你,你就得燒高香了。”辛爍委屈道:“那還不是因為與三哥比武輸了,要去給他弄杏花釀,那時你又不在,我隻好出此下策。誰知道他沒事看你畫像幹嘛,結果知道我是冒充的,就把我……”
“哈哈哈哈。”大家聽後除了周枯魚,均大笑不止,這辛爍太能搞了。嶽子空道:“我輩武林中人當對酒當歌暢談武林英雄之驚世壯舉以沸騰胸腔熱血,以壯我輩豪氣。”
易仙凡附掌大讚道:“三哥這提議不錯,煮酒論英雄品評天下英豪,那是何等暢快。”慕容雪笑道:“那我們就一一輪流著來說一個英雄吧!如果大家認為他說的人物不能服眾的話就得罰酒三杯,不能說人家說過的,如何?”“好,好!”大家讚許道。
辛爍道:“那我來先拔頭籌。我天下英雄我最崇敬的是隱劍聖梁雲秋。當年他衝冠一怒為紅顏,以孱弱之軀隻身踏上泰山山頂至尊堂總堂直麵天尊並與之約戰二十年後。”易仙凡豎指大讚道:“好,隱劍聖是天下人公尊的英雄。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敢約戰威震天下二十餘年的武林第一人,這是何等的豪氣,何等的自信啊。”嶽子空接著道:“還有他二十年後果然守信赴約,而與天尊那一戰更是驚天動地鬼哭狼嚎,兩人勢均力敵於泰山孤魂崖大戰七天七夜,那是何等的慘烈何等的悲壯。最後隱劍聖還是技高一籌將天尊打敗了。”慕容雪歎聲道:“隱劍聖戰勝天尊,最終從天尊手中救出了他心愛的女人,這又是何等的有情有義啊。”辛爍拍桌氣聲道:“可恨那天尊他出爾反爾,竟因戰敗惱羞成怒,他居然舉一派之力圍殺隱劍聖夫婦二人。不過隱劍聖神功蓋世,以莫大的能力,隻手覆滅了整個至尊堂,將至尊堂所有人滅殺,最終身負一百零五處傷滿身是血帶著心愛之人傲然離開了至尊堂。從此與佳人攜手並肩笑傲江湖超然於世。那又是很等的堅忍何等的快活。”易仙凡興致勃勃推崇道:“還有呢?三十年前敦煌的隱月流教主上官霸天因兒子在中原被殺,他率領教中高手血洗中原武林,在中原武林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各大門派死傷無數,據說那上官霸天的武功幾近天尊,許多頂尖人物都遠遠躲開。正當中原武林束手無策無力回天之時,隱劍聖悍然出山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將隱月流所有人包括教主上官霸天全部滅殺。”周枯魚這回說話了,他驚歎道:“以一人之力挽救了整個中原武林,這是何等的英雄壯舉。問天下英雄誰屬,直隱劍聖梁雲秋爾。四弟,你說的好,我敬你一杯。”說著大家都舉杯敬上辛爍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