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孤秦點頭道:“不錯,浪兒,分析得很好。肉食者鄙,肉好吃,可也要先看看自己的胃口有多大,能力有多大。讓這幫目光短淺急功近利的武林人士爭個夠吧!隻怕到時候個個弄得頭破血流傷筋動骨,還一無所獲。傳令下去,大家守好自己的本分,管好自己的人馬。誰敢妄動一兵一卒,殺無赦!對於來犯者,要奮戰到底給他們迎頭痛擊。”“是!”眾人起身應道。
接著萬孤秦對著常飛道:“常飛,名劍山莊的人有什麼動靜?”常飛道:“易莊主隻傳了一道命令,就是不能妄殺無辜,不可以劫殺來往船隻,不可殺一個百姓。前幾天白鯨幫在宜江處劫殺了三艘商船兩艘民船殺了船上不少人。易莊主一怒之下叫人滅了白鯨幫上下一百五十三口。至此沒人再敢做這種攔江打劫的事了。”萬孤秦笑道:“這老易夠狠的,居然滅人一幫,不過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也是必要的。傳我令,凡遇到名劍弟子,盡量給予幫助。”眾人齊聲應道:“是!”
臨安,皇宮,龍椅子上皇帝正襟危坐,百官朝拜。皇帝朗聲道:“眾位愛卿有本啟奏無本退朝。”一個老者出列道:“啟奏聖上,張浚張大人在兩淮前線上奏請戰。如今金國與西夏交戰,兩國激戰已經數月,雙方傷亡慘重,戰事依然膠著。因此正在巡視兩淮防線的右相張大人懇請聖上準許他出兵北上,趁金人首尾難顧之際,給他們迎頭痛擊一舉收複失地。”
這時又一個老者出列道:“啟奏聖上,臣湯思退有本啟奏。”皇帝道:“準奏!”湯思退道:“微臣認為,出兵北伐並非上策。其原因有三:其一,金人與西夏大戰並未落於下風,他們激戰甚酣,雙方都兵力力甚足。我們不如坐山觀虎鬥,來個漁翁之利。待他們拚得兩敗俱傷之時再出手,如此我們必勝。其二:金人雖與西夏用兵,可並未放鬆對我軍的警惕。他們在兩淮以北仍然布有重兵,以防不測。我軍去年經曆符離之敗,軍心渙散士氣低迷。此戰我軍並無勝算。其三:上月前,長江王洛日天堡被滅,因群龍無首,長江如今陷入一片混亂,民間的江湖勢力都在爭相搶奪長江沿岸的各個岸口要塞。一時間長江沿岸流血不止,民怨沸騰。微臣認為此時朝廷應該立即派兵懾服宵小,完全掌控長江。長江對朝廷的戰略意義之重要無需贅述。控製整個長江才是當務之急。”湯思退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說了一大通,在場百官聽後交頭接耳,均點頭稱讚。
皇帝思索片刻道:“眾卿家以為如何?”這時一個天籟般的鈴音響起:“皇上,本宮有要說。”說這話的是一個風姿綽約體態婀娜的女子,她優雅無比高貴出塵,臉上蒙著一塊薄薄的輕紗,她就站在皇帝左邊不遠處。
皇帝眼睛一亮道:“皇姐你不是隻管朝政法典,對戰事從不表態,不想如今卻有高見,還請皇姐直言。”湯思退道:“瑤庭公主深孚眾望受百官推崇,每每進言都是真知灼見。我等洗耳恭聽。”“願聞公主高見!”百官齊聲道。
瑤庭公主悠悠道:“本宮讚同湯左相的奏言。金人從未放鬆對兩淮的警惕,他們早已把兩淮以北的的各大軍事要點布以重兵層層設防,我軍貿然出擊,以勞對逸,是為不智。長江對於朝廷而言社稷而言重要無比,我們必須將之牢牢控製。待控製住長江之後,我軍在長江各處設好堅固防禦工事,將整條長江打造成一條鐵桶防線軍事要線,如此我們憑長江之險之便利,進可攻退可守。定可立於不敗之地。待整頓打造好長江之後,以長江之利輸運兵力糧草輜重。可保我軍補給無憂。待金國與西夏打得兩敗俱傷之後,我軍黃雀在後,必然可以重創金國。”“好!”“說的太好了。”“公主真是高瞻遠矚深謀遠慮啊!”眾人驚歎道。
皇帝道:“公主之言,眾卿家意下如何。”“臣附議!”“臣附議!”百官絕大多數都附議。皇帝頷首道:“好,傳旨,令右相張浚點將十萬人馬迅速控製長江全線,以最短的時間將長江沿線打造成銅牆鐵壁一般的戰線!”
煙魔教總壇,各大神堂堂主,師大長老,十八大護法,三十六壇主,均已在列。教主向嚴冬居然沒有坐鎮中央,隻是站於首座一旁。此刻正坐在首座的是一個風姿絕世亭亭玉立的女子,該女子臉上帶著一塊青銅麵具,渾身透著一股聖神高貴的氣息。
眾人下跪行禮(除了教主向嚴冬,他是躬身行禮。)齊聲道:“參見神母!”青銅女子道:“不必多禮,起來吧!”“多謝神母!”而後一個黑衣蒙麵女子上前一步,她自然是青龍神堂堂主,隻見她提著一各包裹道:“姐姐,這是江湖萬事通的人頭,請姐姐過目。”青銅神母點頭道:“芙情,你辛苦了。此事你做得很好,及時殺了萬事通並奪回了那封密信。不然煙魔教總壇就要暴露了。如此我們大金國在南宋苦心經營多年的心血就毀於一旦了。”黑衣女子羅刹仙子若芙情道:“姐姐此乃妹妹份內之事。”神母歎氣道:“叫你隨我入宮助我你又不願,非要闖蕩江湖打打殺殺,萬一你有事,我這個做姐姐的如何對得其已經死去的爹娘啊!”
天呐!若芙情竟然與高高在上的神母真的是親姐妹,早知如此,再給我一個膽子也不敢與她過不去啊!白虎玄武朱雀三個堂主對視一眼,心念道。他們不由得望向坐在高台之上的神母以及站在前麵的若芙情,麵頰上汗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