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粉末登場(1 / 2)

在被用刀鞘打了一頓之後,齊桓還是順利的脫下來安歌兩隻腳的鞋襪,而安歌那把長刀也收了鞘,此時正抱著雙腿坐在板凳上烤火,老金早就躲在了茶棚後麵,齊桓則大口地吃著安歌碟子裏的燒餅,氣氛有點古怪透著些許的不尋常。

茶棚外的風雨此時還是劈裏啪啦的砸在茶棚上,齊桓摸了摸眼角的淤青,哎呦一聲呼痛出聲:“你這姑娘家家的,怎麼下手這麼重,知不知道好多人都是奔著我這張臉來的。”

安歌沒在理他,隻是有點委屈,盯著外麵的風雨不再去看那個男人。

齊桓覺著氣氛尷尬,咽了口唾沫,對著茶棚後麵的老金喊去:“店家啊,這客人來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看茶啊,對了,這個燒餅不錯,再給我上兩個!”

說完笑著看向安歌,搓了搓手,說:“那個姑娘,我呢,是當今楚王世子,這次是奉命來東都順便見見那位王爺哥哥的,今日碰巧路過此地,對姑娘你呢,多有打擾,見諒,見諒哈!”

安歌還是那個姿勢,她的鞋襪這時候都在另一條板凳上烘著,長裙蓋住了她那雙如同白玉雕琢般的玉足,聽完齊桓的介紹,冷冷的吐出幾個字:“趙王,齊桓。”

從先帝齊鎮平定割據的亂世後,天下便被重新劃分,最靠東北的是關外的遼王,遼王原是前朝藩王,隻是在先帝統一的過程中沒有出兵勤王,加上些未知的原因,這遼王便還保留著王爺的世襲,依舊管理著關外肥沃的土地,東壓高麗,北抗遊獵的女真。

關內北側則是燕王與涼王的大片土地,兩者都是當年隨先帝起兵的同族兄弟,這兩位王爺則是需要麵對來自北方草原的突厥王庭。

對比著北方諸王的壓力,中原的三位王爺則是要舒服得多,江南下的那三位要更舒服些,大陳開國時,便壓的南方那些蠻族透不過氣來,一直打到南海才罷休,那些南方諸族遷徙的遷徙,流離的流離,哪還有像樣的勢力,十萬大山以西更是有著那位蜀王的數十萬人馬鎮守威懾那座雪山之外的其他國家。

按照不同藩王的位置,各位的蟒袍也各有不同,就像那位守在太安城邊上的老秦王,就是一身純黑蟒袍繡以金色龍紋,北方那位涼王則是白色蟒袍繡臥龍紋樣,而黑底繡紅龍披肩紋樣的正是現在這位趙王爺,齊桓。

見身份被識破,齊桓便不再做那紈絝子弟的嘴臉,開始正襟直起身子來:“不錯,本王正是如此負責鎮守東都的趙王齊桓。”

雖然坐直了身子,可眼神還是管不住的往安歌身上瞄去,更多還是停留在那雙仿佛可以一眼見地的眸子上。

“好看麼?”

安歌抬頭看著那個俊朗的年輕王爺,別說,這齊桓還真的稱得上豐神俊秀,在茶棚裏正襟危坐起來,也像身居高位的掌權者,暗紅的龍紋大半在左側,就像秦王的黑龍紋在右側一樣,那條紅龍睜大著眼,死盯著身前,更像是活物一樣。

“以前在家的時候,我父親氣我是女兒身,我九歲前都以男兒生活,九歲的某一天我師父遊曆時,看到我說“這俊俏模樣,以後非傾國了不可。””

說著安歌的眼裏也有了笑意,彎起那雙柳葉眉來,嘴角微微翹起。

齊桓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安歌,突然心裏有了點不一樣的感覺,他本來隻是想確認一下安歌的身份,希望別對即將到來的某件事產生不好的影響,沒成想,安歌卻率先吐露心聲,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那你喜歡胭脂麼?”齊桓小聲問道。

安歌歪頭看著那個有點傻氣的藩王,小聲道:“可我沒錢了,昨天本想買一匹好馬趕路,沒成想這匹小馬就咬住我的衣角不放,我就隻好將他買下來了。”

“可能你身上有香味,哈哈哈”

齊桓看著眼前的女子笑了起來,於是安歌也輕聲笑了起來。

“你不是個壞人,我感覺得到。”

進城的車隊沒在第一時間見到東都的隨駕宮,那位先帝的親弟弟,現在的楚王走出馬車,身邊隻跟了一個灰色長褂的老仆人為他撐傘。老王爺向後揮了揮手,為首的一騎“諾”的回了一聲,便帶著隨行的軍士去往別處。

東都城裏雨水打濕了那些不知多少年歲的青磚路,虧得有兩邊的溝渠才能把這雨水導入城外。今天的大雨讓南天街上沒有一聲往日的吆喝,老王爺在南街站直了腰,雙手籠袖,看著這處十多年未曾踏足的城池。身後的灰衣老者也將傘撐的更高些。

“我們有多少年沒來這了?”齊承看著這個煙雨中的古城,眼裏有些惆悵,閃著些回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