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兄,請坐。”
土正明待客有道,請石不凡落座,上了些簡單的食物,又讓手下端來茶水飲用。
那茶是烏黑的,泡出的水也是烏黑,非常奇特。
土正明介紹,這是一種在地下長出的茶,唯有地土家族會種。
石不凡嘖嘖稱奇,連忙端起抿了一口,感覺味道拙厚,與普通的茶大為不同。
等多喝幾口,嘴巴裏積攢了茶味,有一種甘甜的口感,更是奇特。
“石兄,我正有事要找你,”喝完茶,土正明將手下全部支開,率先開口,“前日在夜樂坊,是不是你救走了那個俘虜?”
他趕回夜樂坊時,石不凡和刀封雪已逃之夭夭,所以未親眼所見,但聽士兵們的描述,土正明猜個八九不離十。
在土正明麵前,石不凡沒打算隱瞞,“土兄聰明。”
“哈哈,果然!”土正明大笑,“血冬兒被你打成重傷,氣著呢,要是被她抓到,你可慘了。”
石不凡聳聳肩。
他沒什麼好怕,單打獨鬥他不好贏血冬兒,血冬兒也奈何不了他。
“對了,”石不凡神情一變,忽然想到什麼,“土兄,夜樂坊那個胖婦知道你我的關係,萬一她向血冬兒道明,豈不是連累了你!”
這事,石不凡剛剛想起。
他自己無所謂,一個人來無影去無蹤,但連累土正明就麻煩了。
土正明一臉雲淡風輕,抿了口茶,“放心,我早給了銀子,那婆娘貪財得很,不會亂說話。”
原來當晚土正明猜到是石不凡救走俘虜,就立即去處理後事,免得惹禍上身。
石不凡鬆口氣,心中對土正明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可惜,是禍躲不過,”土正明歎口氣,“我沒抓到那個刺殺黃苟的刺客,依舊要接受血衣家族的懲戒,這不,他們昨日傳令下來,讓我一個月內務必擒拿凶手,否則以重罪論處。”
“有線索嗎?”石不凡問道。
土正明愁眉苦臉,“一點沒有,隻知那刺客是個修行者,實力不比你和血冬兒弱,反正我萬不是她對手。”
石不凡想了想,突然眼睛放光道:“我倒有一條線索。”
“說!”土正明精神一振。
“那日我在夜樂坊碰到一個叫阿雯的女子,是個隱藏不露的高手……”
沒等石不凡說完,土正明擺手打斷,“石兄有所不知,阿雯是夜樂坊的姑娘,和刺殺毫無關係,那天刺客將她打暈,變了她的容貌混入夜樂坊,石兄你見到的定是刺客假扮的阿雯。”
原來,土正明早調查清楚了。
石不凡細想,再無絲毫線索。
那日他心心念念要弄一個俘虜,沒怎麼在意其他事,發現了阿雯的怪異也沒放在心上。
看來,他幫不上什麼忙。
“不說這事了,”土正明站起身,踱步兩下,“石兄,你今日找我應不是為了閑玩喝茶吧?”
終於說到正事。
石不凡輕咳一聲,感覺臉上一臊。
才認識不久,這是他第三次有求於土正明了。
“咳,土兄,我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就直說了,”石不凡也站起身,厚著臉皮道:“我想找石兄求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