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寒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當他還有所表示時,夕雨已經恢複昔日冰冷的容貌,若無其事地吐出一句“我要睡了。”
紀紹寒咧嘴一笑“好嘞。”高興地站起來直接鑽進被窩裏,夕雨嘴唇緊抿,看著床上絲毫不為所動的男人,她用腳踢了踢“滾回去你的房間。”
紀紹寒委屈巴巴地看著她“這裏就是我的房間,而且我怕黑。”
某女不買賬,神情嚴肅地開口“我數三聲,一、二......”
對方絲毫一點反應也沒有,隨即夕雨粗暴地動起手來,都被紀紹寒一一躲過,夕雨一個中心不穩,倒入他的懷裏,她抬頭時剛好四目相對,紀紹寒溫柔的眼神觸動了夕雨的心房裏的某一處。紀紹寒想利用這個機會吻上這個粉嫩的嘴唇,夕雨眼眸一動,反手一掰,骨頭“咯”的一聲,紀紹寒大叫,引起門外的保鏢偷笑。
“想不到我們的老大也會有今天。”
其他人掩嘴偷笑,跟隨他那麼久,從來沒有一個女的敢這樣子對他。
“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粗暴?”紀紹寒被她出其不意地反擊,更加勾起他的興趣,如果太過於順從,他也許會膩了她,認為她與其他女人一樣。
夕雨看著他臉色大變,心裏的灰霾也消散一大半,蓋上被子,白了對方一眼後,翻了一個側身,漫不經心地提醒“給你一個教訓。”
“你那麼凶,看誰以後敢要你。”紀紹寒看著受傷的手,心疼地說。
“要你管,是你自作自受。”
“不過我可以勉為其難收了你的,開心嗎?”
夕雨捂著耳朵,再一次翻身,淩厲的眼神盯著他,夕雨隻想眼前這個閉上嘴巴。
紀紹寒似乎沒有看到夕雨此時的眼色,嘴裏不停地嘟喃道“有你這樣子對我的,我收留你,你還要傷我。”
夕雨坐起,指著門口的方向“出去。”
紀紹寒假裝聽不懂意思,賴坐在床上,夕雨抓過他受傷的手,紀紹寒連忙低頭求饒“我出去,我出去。輕點輕點。”
這個聲音讓門外的保鏢想入非非,其中一個保鏢輕笑著說“哎!老大遇到對手了。”
夕雨伸出手,紀紹寒繼續裝傻,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她用力的拍開,另一隻手再用力一掰。
“嗯?”舉在半空中的手再向提著,此時眼眸開始有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紀紹寒隻能乖乖地把房卡拿出來,夕雨接過房卡,再一次冷漠地開口“還有嗎?”
“沒有了,就這一張。”紀紹寒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夕雨再用力,紀紹寒更加痛苦地吐出一句“真的沒有了,就算你再用力也沒用。”
夕雨看著他的神色不像是作假,便鬆手,紀紹寒膽怯地離開床,轉頭的一瞬間,他嘴上露出一抹不知名的微笑。
紀紹寒走出來,看著門外正在偷笑的保鏢,他輕輕的關上門,忍著痛整理剛剛因打鬥而鬆垮的衣服,尷尬地咳嗽著。
“老大,厲害啊。”一位保鏢豎起拇指,表示佩服。
紀紹寒知道他所說的意思,然而他也正好麵子,如果讓手下的人知道,自己被一個女人打了,這得多尷尬,所以他隻能裝傻“你老大我什麼時候不厲害?”
說完快步離開這裏,保鏢看著老大此時此刻的樣子,憋著笑聲,自從她出現,老大的情緒變化最為明顯,以往的他沒有人敢靠近,如今卻是變得平易近人。
為了防止他再一次進來,她把門從裏麵反鎖起來,看著門被鎖得死死的,才安心回到床上入睡。
夜裏,夕雨做了很多夢,時而回到兒時依偎在父母懷裏的歡樂時光,時而車禍現場,時而宋老和藹的容貌,夕雨臉色也跟隨著這些變化而變化。
“嫣然,這幾天你要乖乖,等爸爸回來了,爸爸媽媽帶你去參加艾爾米國際兒童畫展。”
“好~”小女孩乖巧地點點頭。
畫麵裏三個人手牽著手,有說有笑地與夕雨擦肩而過,夕雨著急地喊“爸爸~”
對方沒有回應,夕雨再走過去拉起年輕婦女的手,激動地喊“媽咪,是我,CC。”
婦女隻是對她笑了笑,便對小嫣然說了一些囑咐的話語。
三人與夕雨漸行漸遠,夕雨跑過去大喊“姐姐。”
無論夕雨如何努力去追趕,始終趕不上他們的腳步,快要消失不見時,嫣然回頭對著她詭異一笑,夕雨打了一哆嗦,停下腳步,隨即兩個大人也回頭看著她溫和地笑了笑,慢慢地三人化作一縷青煙,在夕雨眼前消失。
“不要~”
夕雨猛然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額頭上還有些許汗珠,她咽了咽口水,卷縮在床上,眼淚迅速滑落,滴在潔白的被褥上。
她擦幹臉上的淚水,打量四周,標準的總統套房,但她對這裏一點印象也沒有,看著陌生的壞境,她連忙檢查身上的衣服,白色的浴袍還安然地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