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雨機械一般,任由她們整理著頭發,該有新娘的喜悅與期待之意也沒有,由此至終她都是苦悶著臉,門外站著許多黑衣人。
化妝師見狀,便故意找話題與她聊“祝你新婚快樂,看得出來新郎挺愛你的。”
化妝師看出來她穿的婚紗,是由純手工製作而成,可以說是獨一無二。
夕雨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道“謝謝。”
今天過後,她將會多了一個身份,便是是紀夫人,從此與蕭炎軒是陌路人。
“可是我看你並不是很開心?是有其他喜歡的人嗎?”化妝師細心地為她畫眉頭,語氣非常平靜。
這一番話卻吸引著夕雨的注意力,她靜靜地望著化妝師。
然而她視乎是看破紅塵一般,臉上毫無波瀾地吐出一句“人生短短數十載,開心就好,你問問你自己的心裏,你是否開心?”
夕雨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腦海裏反反複複問著自己是否開心,視乎並不開心。
“好了。”
化妝師滿意地望著夕雨的妝容,本來底子不差,經過她精心雕琢下,此刻的她如同畫中仙女一般,裝扮豔而不俗,看上去並不刻意,而是很自然。
夕雨木訥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化妝師也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便拿著化妝箱離開房間,當然她還不能走,因為今天要跟一天的妝,現在隻是去另外一個房間等候著。
良久,她透過鏡子看到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當她反應過來是,那人手裏拿著白毛巾捂著她的嘴裏,難聞的藥水味使她無力抵抗,隨即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強撐著不能閉眼,無奈藥效太厲害,眼皮一沉,便暈死過去。
禮堂上,紀紹寒穿著黑色韓版修身西裝,平日裏不言苟笑的他,今天卻是春風滿麵。
“恭喜,紀少,祝白頭到老。”
紀紹寒舉杯道謝,此刻的他身邊圍著許多人,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調侃著,隻想在他麵前留一個好印象。
不遠處的瑾芯氣憤地盯著紀紹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早已經殺了他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別看了,再看也改變不結局。”龍澤把她的腦袋移過來道。
瑾芯一臉不滿地望著龍澤,不甘心道“不知道此刻蕭學長心情會怎麼樣?你說他會來嗎?”
“他說不過來了。”
她無力地歎了一口氣,心裏一直看好蕭學長和夕雨,想不到最後殺出一個程交金。
不一會,一名神色慌張的黑衣人匆匆忙忙趕來,瑾芯視乎是看出端倪,便連忙示意著龍澤。
隻見黑衣人在紀紹寒的耳邊嘀咕著,他的臉色也慢慢地變得越發難看,隨即怒氣衝衝地往外走,什麼話也沒有留下。
“你說是不是夕雨出事了?怎麼他的臉色如此難看?”瑾芯好奇地問。
“紀紹寒把大部分的保鏢都留在那邊,不應該。”龍澤分析著。
經過他這樣子說,瑾芯也沒有放在心裏,便無聊地喝著紅酒。
待紀紹寒趕回化妝間的時候,人早已經消失不見,此刻的他黑著臉,氣氛變得異常的緊張,沒有人敢主動上前。
“四周搜索了沒?”紀紹寒崩潰地怒吼著。
外麵是陽關燦爛,而屋子裏卻是烏雲密布,他之所以安排保鏢在這裏,是因為擔心蕭炎軒會來打亂,如今不出他所料,人不見了。
“搜、搜索了,不見大嫂。”趙明結巴地回答。
“蕭炎軒,你這個混蛋。”紀紹寒此刻眼冒怒火,想要把蕭炎軒大卸八塊也難解心頭的恨。
紀紹寒轉身便走,然而對藥水敏感的上官言立刻阻止著“等等,並不是蕭炎軒。”
說完,便拿起疊成正方形的毛巾,遞給紀紹寒看。
紀紹寒雖然不解,但還是拿起毛巾聞了聞,一股刺激的氣味湧進鼻腔。
“她應該出事了。”上官言分析著。
黑衣人害怕地低下頭,紀紹寒激動地抓起一個黑衣人語氣激動地問“今天有誰進來?”
“回、回、老大,是......”黑衣人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紀紹寒把他放開,大聲怒吼“查監控,一點要把人找出來。”
心裏害怕她會出事,畢竟自己以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擔心是自己的仇家找上門來。
然而此刻的蕭炎軒才發現當時叫人調查李夕雨的胎兒的資料,雖然他已經調查過,但是他心裏一直有一個預感,裏麵的孩子就是自己的。
他望著封麵,思緒良久,才下定決心把資料袋拆開,拿出資料,裏麵顯示胎兒的時間與自己上一次調查的時間完全不一樣,這一份報告顯示的14周,正是自己與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