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中,葉陽沉著臉坐在那裏,時不時的喝著手邊的茶水,國公府的下人都在花廳外圍不敢進去打擾,為他添水的丫頭戰戰兢兢地弓著腰站在他不遠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怒這位時常過府的殿下。
在丫頭第三次為他續上茶水的時候,葉陽再也壓製不住怒氣,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茶盞跳了起來應聲落地,好好的一個桌案被拍的四分五裂,花廳裏滿地狼藉,丫頭跪在地上簌簌發抖。
“太子殿下,不知應何如此動怒?”顏少蘭緩步走進了花廳,看著滿眼的狼藉,神色平靜的為了起來。
葉陽聽到詢問的聲音,轉頭看向外麵,見顏少蘭被鍾子鴻扶著漫漫悠悠的走了進來,稍微收斂起怒意,隨意找了一個借口,說丫頭伺候不得當翻了茶水搪塞了過去。
顏少蘭讓丫頭下去必不伺候,又讓人將花廳清理幹淨,重新換了新的桌案上了茶退出花廳,葉陽坐在上賓位上端起茶盞淺淺的恰了口茶,這才開口說道,“之前國公府遭襲,本宮聽聞嫡小姐和青荷小姐重傷,特意帶了藥材和補品前來探望。隻是本宮有些不解還望鍾國公和老夫人解惑,為何會安排在這花廳接待本太子?”
“太子殿下客氣了,小女沒有大礙,倒是讓太子殿下破費了。”鍾子鴻眉頭急跳,但臉上並未顯慌亂之色,“正如殿下所知,前段時間府上遭襲,正廳破話甚是嚴重,如今才堪堪休整出來,實在不便在那待客,所以才將殿下請到了花廳,若有怠慢之處還望見諒。”
葉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外麵,疑惑的問道,“不知嫡小姐可好?”
不待鍾子鴻和顏少蘭回答,再度開口,“本宮想探望一下順便有件禮物要親自送上。”將來意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言下之意不容推諉。
“璃兒已無大礙,傷勢已經穩定住了,眼下翎王世子陪著她在花園散心。”顏少蘭本就不待見這位太子,聽他如此說,臉上帶著笑回複著葉陽。
葉陽聽此言微楞了一下,遂即笑了笑可目光中帶著寒意,“既如此,不如我等一同去花園走走,正好本宮這裏有一枚難得的玉佩要送給霽月郡主。”
他說著便起身往外走,出了花廳側身看著鍾子鴻似笑非笑,微眯雙眼語氣中帶著上位者的威懾,“老夫人請,鍾國公請前頭帶路。”
“太子殿下請隨臣來,這邊請。”鍾子鴻收了收心神,快步上前側身越過葉陽,微微彎腰請他往花園方向走,才走了幾步,葉陽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花廳。
“老夫人為何還未出來,國公還是多派幾個下人扶一扶老夫人才好。”
“家母年邁,先前身上便有隱疾又幾番受到驚嚇,如今才稍微好些,行動緩了些實屬無奈,臣這就讓下人將……”
鍾子鴻的話還未說完,身後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鍾國公有客,那我等就不打擾國公了。隻不過,國公這孝之一字做的還真是讓人……”鳳雲璃的話說到一半便收了話,搖著頭笑了起來,約莫二三十息的時間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