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窮的應該就是自己這些房奴了,夏小嫻可沒有被甜言蜜語衝昏頭腦,她清醒得很。
說別人難,同情別人,同情一下自己先!
夏小嫻有一種預感,他那個班長不一定會幹這個東西。
“他一定會幹的,錢誰不想掙。”李國慶拍著胸脯:“他肯定是我的第一個會員。”
有些事肯定得太早了!
第二天下班吃過晚飯怕班長又早早的爬上床了,李國慶連碗都沒洗就開始摸出手機聊天了。
大致就是說了他要帶著班長一起飛一起發財。
“我不想搞那些。”對方的回答很幹脆:“我想過輕鬆一點,上午開門做做生意,下午沒事兒就打打小牌,傍晚的時候地裏有活兒幹幹,也不缺吃穿,就這樣過了。”
李國慶聽完語音差點將手機給嚇得掉地上了。
“老婆,不對啊,班長才三十三,怎麼有一種六十六的垂暮感?”驚訝極了的李國慶目瞪口呆:“他這是被生活壓彎了腰?”
你怎麼不說他這是看淡了生活所以依然熱愛著生活呢?
他現在的日子不是很多人拚命想要掙了錢回鄉下過的日子嗎?
“其實他的反應也是正常的。”夏小嫻給李國慶分析道:“一是你們這麼多年沒見麵了,你來不來就想帶他賺大錢,天上怎麼會掉下陷餅來呢?害怕上當受騙是人之常情。二來呢,他在鎮上呆的時間長了,接觸的人都是些老年人,思想上跟不上這個時代。”
還有最後一種夏小嫻覺得最有可能,就是這個老班長確實就喜歡這種閑散的生活方式。
每一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
就像當初的自己和李國慶,每天都是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忙個什麼勁兒。
最後發現就為了孩子房子票子而忙。
而這個老班長,也在忙。
早上忙著上街開鋪子修家電;下午忙著打牌;茶館的收攤回去挑兩挑糞挖點土就是一天。
在他的心目中,這種日子也可以過,為何要改變。
李國慶聽了夏小嫻的分析愣了好半天。
“好吧,我真的是受了打擊了。”曾經的少年,意氣風發的少年,就這樣被生活折斷了翅膀:“當年我們寢室的人一起唱著那些豪情萬丈的歌,雖然不知道未來要幹什麼,但絕對不沒有這麼墜落。”
不,這不叫墜落,這叫各人的選擇!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他當年沒有選擇外出打工而是開店,選擇了紮根鄉下,該吃吃該喝喝,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沒準兒,他比我們存款還多呢。”夏小嫻道:“你呀,做這個平台該找一些沒錢人來做才對。”
“錯了!”李國慶搖了搖頭:“小嬌說了,不要給任何人打標簽。”
什麼意思?
“我覺得她說得很正確,就是不要以為嗯,這個人肯定不會做,這個人肯定會做。”李國慶道:“行不行還隻有試了才知道,沒有聊天誰也說不清楚。”